第1章 舞娘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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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循声望去，轻歌曼舞的女子脚踝确实坠着铃铛，只不过是极为普通常见的。</p>

阿季目光炯炯，语气难掩失落：“我也想去跳舞。”</p>

说起跳舞，众人又想起在渡县，阿季怪异的歌声舞步以及她口口声声说的“摄魂术”。</p>

解释起来太复杂，京墨索性换了个说法：“阿季，你若是去台上跳舞，就再也不能吃烧鸡了。”</p>

一听这话，小姑娘委委屈屈闭了嘴。</p>

跟在身后的小二无故笑了笑：“几位客官楼上请。”</p>

几人先后进了包厢。</p>

与诸师其的春露朝不同，这里虽然气派，却并未有侍女奉茶，菜一上齐，便再无人打扰，是个谈话的好去处。</p>

望着满桌珍馐，京墨反而客气了，她倒上一杯酒：“华大夫，让你破费了，先干为敬，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p>

华青珊连忙推辞，笑着说不敢：“这一桌菜与我无关，是小姑姑挣来的。”</p>

说起这个，华菀菀略微有些害羞：“方才去了医馆，正好遇到这家掌柜，顺手帮了一点小忙。”</p>

华青珊：“小姑姑谦虚，哪里是小忙，分明是救命之恩。”</p>

华菀菀：“不说这个了，吃菜吃菜。”</p>

若是平日里，她必然不会受这么大的礼，但如今身在金陵，一饮一食都昂贵无比，不得不多考虑一点。</p>

不得不说，金陵城果然是金陵城，登红楼的厨子手艺当真一绝，就算是挑剔的漆垚，也挑不出一点错。</p>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几人也未忘记来此地的真正目的。</p>

华菀菀：“青珊，金陵城最近有没有发生怪事。”</p>

华青珊又饮了一杯：“小姑姑所说怪事指的哪些？金陵城大，每日都会发生许多事，其中不免有些稀奇古怪的。”</p>

京墨夹了一块肘子，嘴里没遮没掩：“有没有关于失踪，杀人，鬼上身，暴毙，妖兽作乱的消息。”</p>

“……”</p>

华青珊不知该怎么回，已经递到嘴边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p>

溶月出来打圆场：“她说话直，你别介意，你也知道，菀菀是修行之人，我们是一同出来游历的，看看附近有没有妖邪作祟，顺便驱驱邪。”</p>

这般解释让华青珊放下心来：</p>

“原来是这样，最近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毕竟这里住的都是皇家子弟，达官贵人，寻常人不敢生事。”</p>

溶月：“不打紧，我们也就是随便问问。”</p>

未曾打听出什么，几人也没多想，像寻常吃饭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唠些闲事家常。</p>

这一顿，阿季吃得没那么开心，她心情有些低落，趴在窗边，还在想跳舞的事。</p>

楼下突然有人向她招手，是方才台上跳舞的那个舞娘，她朝着阿季笑，脚步轻提，足间铃铛晃动，裙摆飞扬。</p>

阿季心念一动：“我想去方便一下。”</p>

京墨放下筷子：“我陪你去。”</p>

阿季低垂着头，眼神躲闪：“姐姐，我找得到路，想一个人去。”</p>

京墨没再坚持。</p>

菜饭精美，美酒甘醇，茶香沁人。</p>

一行人许久都没享受过这样惬意的日子，不免有些放松。</p>

待酒足饭饱，要下楼的时候，才发现。</p>

阿季还没回来。</p>

几人不免有些着急，但也没往复杂处想，只道她是迷了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