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没想过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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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就算是个小官也无妨，偏偏是个皇亲国戚。</p>

当今皇帝正愁抓不到这样的机会，顺水推舟瓦解人族和宗门的联盟，更有传言，反对人族和宗门合作的反动势力，背后的掌舵者就是皇帝本人。</p>

如今，若没个大事，宗门之人也是尽量不入凡界，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搅散这个联盟。</p>

溶月：“松辰伤人，是我的过错，身为师姐，不能约束他的行为，给大家带来麻烦，真是抱歉。”</p>

漆垚安慰道：“这个你倒不必自责，若是我在场，也会这样做，阿季是同伴，年纪小，大家都当妹妹看的，被欺负了，自然是要还回去的。”</p>

“事已至此，关键是怎么善后，我有个想法，若明日有人找上门，就说是我动的手，毕竟我是妖族少主，也许——”</p>

溶月：“妖族本就夹在人族和宗门之间，左右为难，这才没平静几年，你若是搅合到这里面去，怕也不好脱身。”</p>

不然为何捕杀妖兽这么大的事，漆垚却只能暗地调查。</p>

他是妖族少主没错，但妖族不看名望，只论种族血统和实力，狼族并不是什么高贵的种族，能有如今的局面，全靠漆垚的父亲费尽心思平衡内部各方势力。</p>

此时，一直未作声的京墨开了口。</p>

“就说是我干的吧，我是人族，他们怎么赖都赖不到其他人的头上。”</p>

“万万不可”，漆垚的声音有点大：“若真让你顶上，以你如今的身份，无异于以卵击石。”</p>

京墨冷静地可怕：“那就看看，谁是卵，谁是石。”</p>

漆垚站起身来：“现下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能不能——”</p>

京墨：“不能，那个畜生，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无辜的小姑娘，还有骗走阿季的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把他们全部都抓回来，狠狠折磨，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她说的狠厉决绝，把溶月和华菀菀都吓着了。</p>

“京墨，你——冷静些。”两人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干巴巴说两句冷静。</p>

京墨没再说话，她冷着脸钻进了马车。</p>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p>

华菀菀：“青珊，你也跟着累了一晚上，先回医馆休息吧，外头有什么大的动静，麻烦你过来通传一声。”</p>

华青珊点头退下了。</p>

漆垚：“你们二位也去睡吧，我会看着他的，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眼下是在气头上，才会说出那番话。”</p>

华菀菀：“那好，我去看一眼阿季，她身上还有伤。”</p>

溶月特意等华菀菀走了才问：“比起京墨，我反而更担心的是你，我觉得你为了让她泄愤，什么事都做得出，什么后果都不会顾，漆垚，你须得明白，我们有我们的责任，冲动的代价我们承受不了。”</p>

漆垚往前走了两步，眼神跟溶月错开：“你想多了。”</p>

溶月：“我没有想多，我虽与你们同行时间不久，但我看得一清二楚，京墨要什么你便给什么，她想干什么，就算不稳妥，就算不合理，你也会尽力满足，帮忙善后。</p>

上次在王家村，要不是你深受重伤，要不是我们几个极力阻拦，你早就招来妖兵，将村子夷为平地。</p>

漆垚，你要想清楚，人妖相恋，不会善终。”</p>

漆垚嗖地转过头，声音低沉，隐隐还露着几分野兽的凶狠：“我没想过善终。”</p>

屋内。</p>

阿季躺在床上，她和着阿瞬的衣服睡得很沉。</p>

少年坐在床边，打了热水，细细擦拭着少女的脸颊，手臂，眼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