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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内,一直听着正殿内动静的唐芷漩,听得肃宁这话不由讶然。毓秀抿唇而笑,轻轻点头,算是肯定了此事。</p>
她被毓秀引到这偏殿没多久就听到肃宁与承和到来,她们与太皇太后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这是太皇太后故意让她听见一切,知晓如今这当口无论如何也不是提出和离的好时机,除却她身份的敏感,太皇太后自己都疲于应付眼前诸事,哪能为了她向皇上开口?却没想到听到最后,竟听到崔崭的名字。</p>
正殿内,太皇太后笑道:“起先哀家也没这么想,倒是今日你都说到她脸上,她却还在维护崔嵬,让哀家有些诧异——承和从前未嫁时,一直说要嫁一个毫无瑕疵之人,连风评都不能有些许不好,如今崔嵬被你这般说,她肯定也听到过不少风言风语,竟然还如此维护,一点都不像她的性子。”</p>
肃宁:“是呢,以前她的一个侍女被污蔑手脚不干净,后来查清不是那侍女干的,她都把人撵走了,说是不想要个名声有损之人在身边。崔嵬如今的名声可还不如那侍女呢!”她咂舌,揣测道,“承和嫁进崔府是为了常常见到崔崭?!”</p>
“切勿胡说。”太皇太后瞥她一眼,“承和即便有这个心,这种揣测也不能从你嘴里传出去。你只当是随口闲谈,别人却会记在心里——崔崭是有功之臣,岂能无妄沾染上这般败坏伦常的风月之事?不可寒了功臣之心。”</p>
肃宁微微低头,正色道:“是,皇祖母,我记住了,绝不胡言此事。”她亲昵地靠上太皇太后的臂膀,小女儿态地说道,“这不是跟皇祖母私下闲谈嘛,出了宁祥宫我就是个闭嘴鹌鹑。”</p>
太皇太后笑起来,肃宁又叹息道:“虽已多年未见,我却还记得崔崭的模样——风光霁月的云麾将军,大胜归来骑马游街,掷果盈车,他却目不斜视看都不往边上看一眼……当时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里人啊……”</p>
太皇太后亦是叹惋,虽然从未当街看过,在当时却总是听身旁的人说起街上热闹又激动的景象,那时迎接云麾将军凯旋,是堪比年节的大日子,通往宫门的中街上人头攒动,只为看云麾将军一眼。</p>
“你这丫头,不会现在还对崔崭……”太皇太后话未说完,肃宁脸红,急道:“哎呀皇祖母!我都是北齐王后了,这种话可不能从您嘴里传出来呀!”</p>
太皇太后笑出声,还笑了一句:“哀家看你老想去见皇上是为了碰碰崔崭吧?那你可要失望了,崔崭一入宫就随镇国公觐见过皇上了,这些天应当还是跟着镇国公一道,你若想碰,该去寻镇国公。”</p>
“皇祖母别打趣我啦,”肃宁更加不好意思,又带着几分伤感,“再有什么那都是从前闺阁中事了,久远得像是上辈子。何况我跟承和在宫里争来斗去,崔崭却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听说他身边有什么女子,我看他心里只有打仗,半点风情也不懂。”</p>
太皇太后叹道:“若不是重伤致残,如今也该是儿女成群的人了。”</p>
肃宁也叹气,凑近低声道:“其实北齐最怕的,还是崔崭。当年崔崭重伤,北齐王上在确认崔崭腿残再也上不了战场之后,大庆了三天。镇国公虽也用兵如神,但只有崔崭能让北齐闻风丧胆。现如今北齐时不时在边境作乱,镇国公虽能守住,却已不能再攻,北齐王上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总是作乱,以此要挟大景在各方面给予更多便利。”</p>
太皇太后沉吟一阵,问道:“这些话你都跟皇上说了?”</p>
肃宁:“没说崔崭,别的都说了,把罪责都怪在兵部贪腐上呗,这本来也是事实,若不是后勤补给不力,镇国公在前线也不至于那般艰难。”</p>
太皇太后带了两分笑意地盯她一眼:“怎地不提崔崭?”</p>
肃宁“哎呀”一声,说道:“我可绝对没有私心,皇祖母明鉴!我是知道皇上的性子,旁人越说重要,皇上就偏不要,何况现在提有什么用,他再也没办法上战场了。”</p>
太皇太后一时无言,过了一阵问道:“两国既然处于胶着拉锯之态,怎么北齐又突然要和谈?还让你归宁以示友好?应当不是哀家听到的‘北齐王上不忍再看生灵涂炭’这种荒谬之言吧?”</p>
肃宁:“自然不是,王上他压根不在意这些。北齐最勇猛的主将突然暴毙,王上派不出更为合适的主将,才隐瞒主将身死一事,要求和谈。”她恳切地看着太皇太后,“皇祖母,此次和谈,北齐是要在大景身上咬一大口才甘心的,让我归宁也是提前给皇上提个醒,免得在欢宴上闹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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