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噬和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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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燕手中宝剑，因灵气充盈而泛溢璀璨金光。</p>

牧阳无比确信，这位办事利落的捉妖师随时有可能砍下他的首级。</p>

本能往远离冷清燕的方向倒退，两条长臂虚护身躯，摆手道：</p>

“冷先生，听我解释……”</p>

冷清燕狭长凤眸中，飙射出不容邪祟的烈焰，冷声道：</p>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知你不是普通人……”</p>

牧阳闻听此言，心脏怦怦直跳，喊道：“我是穿越者！”</p>

“不！”冷清燕擎起宝剑，剑尖直指牧阳心房，声色俱厉道，“你就是凶手！”</p>

牧阳语速加快：“千万别急着动手！咱们把这事捋清了，你再杀我也不迟。”</p>

冷清燕感应牧阳丹田气旋，初元境一重的修为，全无从她手下逃脱的可能。</p>

散去剑身中充沛灵气，将莲花剑收回须弥戒指。</p>

牧阳长舒一口气，方觉背部衣袍被汗水浸湿。</p>

瘫坐在桌边长椅，从壶中倒出一杯清茶。</p>

泼洒出小半杯。</p>

“我中了噬魂蛊，说明我是受害者，对吗？”喝过清茶，心神稍定，正式展开自救对话。</p>

冷清燕坐在卧榻之上，颔首赞同了牧阳的话语。</p>

牧阳在圆凳上转了半圈，与掌握命运的强者面对面：</p>

“你认定我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指的是躯体，还是魂灵？”</p>

“真凶选择的躯体，通常是经历清白的美男子。”冷清燕目光如炬。</p>

牧阳感觉良好。</p>

至少冷清燕认为他是美男子。</p>

“酿下滔天罪孽……虐杀密室腐尸的人……并不是这副躯体。”牧阳问道，“这一点，你能确定吗？”</p>

冷清燕道：“这正是难以认定……你是否为凶手的原因。”</p>

身子是干净的。</p>

掌控躯体的灵魂来自末法时代的蓝星。</p>

潜在真凶的可能，即刻被彻底排除。</p>

对于死亡的担忧，消弭于无形。</p>

“我敢对天发誓，小民绝不可能是重案刑犯。”</p>

冷清燕凤眸打量牧阳。</p>

窗外一道斜阳映照冰雪面颊，表情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捉摸。</p>

牧阳卷起左臂衣袖，亮出攀升至手肘处的黑线，解释道：</p>

“噬魂蛊是对受害者施加的邪诡术法。现今蛊毒未消，便是最好的明证。”</p>

冷清燕看向逐渐蔓延的厉害蛊毒，眼神中怀疑稍减。</p>

连环凶杀案自去岁初春起，至今已有数百位受害者。</p>

凶手极度谨慎，期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p>

捉妖师精锐尽出……掌握的线索仍是极其有限……</p>

牧阳的举止和行为模式，与心理扭曲的变态杀人狂没有相合之处……</p>

唯一接近刑犯的刹那，便是猛力将柴豹妻子掷出。</p>

瞬息间的气劲，泛溢出令人悚惧的阴暗力场。</p>

冷清燕头脑飞转，想到近乎荒唐，却最接近真相的可能……</p>

……</p>

店小二按冷清燕吩咐，搬来一个供客人沐浴的圆形木桶。</p>

木桶直径约五尺，高亦是五尺。</p>

小二提着水桶，温水添至七分。</p>

牧阳穿一条四方短裤，显露出肌肉遒劲的健美身材。</p>

坐在沐浴桶中的短方凳之上，只觉发自肺腑感到燥热。</p>

周身汗水不发，汇聚于眉心印堂。</p>

冒出的白烟，加剧了被烈火焚烧的炙热。</p>

恍惚间，脑海里闪回出不属于他的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