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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蒋书正的答复转述给丁少卿后，他表示自己需要时间查一查。好在并不急，秦翕负手站在阵盘上，强大的气流来到近前自动被阵盘上的阵纹辟开，以至于他自叹空有逍遥之观，却无逍遥之感。</p>
“禹方，几万年前，四大王朝的关系就不好吗？”</p>
对于秦翕的突然发问，禹方早已习惯，他想了想，吭声道：“四大王朝的关系同样可以用公子先前说的‘惧其强，忧其死’来形容。由于顾忌曾经四位先祖的情谊，王朝之间基本没有明面上的战争，但暗地里的斗争异常激烈。”</p>
“以大唐北边的蛮子为例，他们本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御兽部落，在四大王朝的干预下，经过多年发展，竟发展成了一个三品势力，对外号称‘草原狼廷’。”</p>
秦翕点点头，这种情况在人皇域很常见。秦氏与九州岛同为顶尖势力，不敢轻易开战，均是通过扶持傀儡势力来干扰对方。</p>
“四方力量插手，草原狼廷自然也是‘畸形’的。表面上由一位狼帝统领，实际上却暗自分裂成四个大部，各部落之间互相仇视，常年征战。”</p>
“与唐王朝相距最近的是哪一部？”</p>
“自家扶持的准噶尔部和清王朝扶持的察儿汗部。”</p>
“这么说，清廷是与唐王朝相距相近的王朝？”</p>
“没错，三个王朝中，清廷是与我朝摩擦最多的。”禹方答道，接着稍作沉吟，又道：“说起来还有一点非常奇怪，明王朝与清王朝相距一州之遥，却频繁横跨一州的与清廷产生摩擦。为此，清廷还曾请过宗政家的人前来主持公道。”</p>
“明王朝给的答复是，境内非官府修士自己的行为，与他们无关。清廷自然对这个结果不忿，因此也派人跨越一州到明王朝内部生乱。听说两家还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来管理这件事，清廷的叫‘灭明旗’，明朝的叫‘杀清府’。”</p>
秦翕低低笑了声，而后问道：“清王朝可有类似于山河会的组织？”</p>
禹方思考良久才回道：“属下依稀记得是有的，师尊一次从弘农杨氏的宴席上返回，无意间提及杨氏抓住了个清王朝的奸细，叫什么‘粘杆处’。”</p>
粘杆处？</p>
秦翕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将它与黄大勇的身影联系在一起。按刘乙所说，这帮人是见不得光的，而陇右地处边疆，这个大肆炼制血煞阴丸的侏儒会不会是清王朝的探子呢？</p>
一日后，二人抵达了通耸峰。</p>
秦翕凝望着不远处形如利剑的山峰，站立静默，禹方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布置着空间折叠阵法。这种长距离的空间折叠，即便是他这种接触了空间法则的八品宗师，布置起来也极为吃力。然而又不得不布置，没办法，这个距离已然超出二人传音符的传音范围了。</p>
待禹方布置完毕，秦翕取出丁少卿、蒋书正与琪娜的传音符，放置在阵法中的圆形阵基上。一经放入，丁少卿与蒋书正的传音符立即响起。</p>
“周兄，你要的消息查到了，灵果荔枝在王朝各地都备受青睐，但品质最为上佳的岭南荔枝仅供皇宫，据说当朝那位贵妃对其钟爱有加。”</p>
这是丁少卿的传音。</p>
“帝子，经察，赵宗师与白宗师并无出城之意。另观八望各家，杜氏近两日一直居于宗正寺中，未派人外出；杨氏在郡城的宅邸前些日子一直空着，这几日才有人返回，此后一直再无再外出者；王氏的行踪，在下难以掌握；谢氏、卢氏、裴氏自郡城三家宣布封族后，便率人居于鸿胪寺，亦没有派人外出；郑氏仍旧住在郑县县衙，观其同样没有外出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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