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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弈渊出马，大理寺和刑部还有京兆府，哪个也不敢怠慢。</p>
再一听，是这种惊天大案，事由吕川洋做下，还牵扯到荣家，简直惊掉眼珠子。</p>
三个衙门的最高人员一碰头，立即达成一致。</p>
这事已经惊动了皇帝，是皇帝下的旨意，让北康王督办，单凭这两点，就没别的可说。</p>
除了办，就是办。</p>
任何人的情面都不能讲，哪怕牵扯到荣家。</p>
大理寺和刑部互相对视一眼，彼此打气，而京兆府府尹石抱石，根本不需要。</p>
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历过这么多案子，哪件都不简单。</p>
沈弈渊命人把荣小姐带了来，交给三人审问。</p>
挑来选去，就挑在京兆府的大堂，另外两位大人说了，大理寺和刑部必定不得安宁，打听的，询问的，还有荣家的人，都会围着这两个衙门转。</p>
干脆，就把审讯设在相对来说低一些的京兆府，关上门来审。</p>
石抱石没意见。</p>
沈弈渊心里暗想，大理寺和刑部这两只狐狸，若是知道太后也掺和此事，怕是胆子还得再缩三分之一。</p>
不管这些，只要他们审，审出东西来就行。</p>
荣小姐自知大势已去，除了老实招认自救，她觉得，能救她的，也只有沈弈渊。</p>
说来多可笑，本来她怕沈弈渊怕得要死，现在他却成了救命稻草。</p>
被带上来，荣小姐便跪下，堂堂荣家嫡出大小姐，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p>
简单见了礼，把自从嫁入吕家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p>
被婆母磋磨，被下毒，吕家欲纳妾灭妻，再到她为保命反击，却被污蔑害死婆母，之后开始被吕川洋虐待……</p>
这些后宅私密的事，在三位大人听来，如同天方夜谭。</p>
他们都是有妻有女的人，知道后宅的许多事上不了台面，但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一些妇人的小伎俩罢了。</p>
在他们眼里，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哪比得上朝堂男子们谋划前程，波谲云诡。</p>
可今日这么一听，他们不禁后脖子直冒凉气，冷汗顺着脊背直流。</p>
暗自思忖自己家后宅，是不是也这样可怕。</p>
石抱石没有妾，也没有庶子，家里也不那么富有，发妻持家，他省心不少，心里也坦然许多。</p>
“啪”，他一拍惊堂木，“你说的那个吕家表妹，现在何处？”</p>
“回大人，说是回了老家。”</p>
“来人！”</p>
“在！”</p>
“去拿人来，一一对质。”</p>
“仵作何在？”</p>
“在。”</p>
“去查吕老夫人的尸身，是否死于中毒。”</p>
“是。”</p>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回神，刚张了张嘴，石抱石已经把令都下完了。</p>
“石大人，去找那个什么表妹，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刑部尚书摸着胡子，“此人是否还在，还两说。”</p>
“下官知道，因此还叫仵作查验老夫人尸身，”石抱石略颔首，“虽说她们与吕川洋所犯的案子关系不大，但依吕荣氏所言，她参与其中，皆由此而起，因此，不得不查。”</p>
两人觉得有理，石抱石又对荣小姐道：“吕荣氏，你接着说吧！”</p>
荣小姐继续说，说的就是她被吕川洋虐待到想死，后来有一天，吕川洋又换了法子。</p>
那天是她第一次去暗道，看到闭目的老夫人时，差点吓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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