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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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也昏昏沉沉。</p>

楼下服侍的人，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声。</p>

“是小姐哭吗？”程嫂很担心。</p>

白霜：“我去看看。”</p>

她很快下楼，确定是颜今薏在哭。</p>

“你怎么下来了？没去劝吗？”程嫂很着急。</p>

白霜：“让大小姐哭一哭吧。她不喝醉的时候，不敢这样放声痛哭。她需要痛哭一回。”</p>

颜今薏哭得嗓子嘶哑，又把晚饭吃得全部吐了。</p>

白霜服侍她漱口，又端了醒酒汤给她喝。</p>

“大小姐睡下了。”忙活了片刻，白霜下楼对众人说，“我值夜，你们都去睡吧。”</p>

大家纷纷去休息了。</p>

唯独冯妈没去，她需要把这几日她们小楼的账目重新对一遍。</p>

颜今薏小楼的一切开销，都不用督军府的，她自己出钱。哪怕需要走督军府，她也会叫冯妈掏钱打赏。</p>

她不是少夫人，现在只是个义女，她的吃穿用度用了人家，名不正言不顺。</p>

夫人肯定不会说什么。</p>

只是小鬼难缠。</p>

“大小姐哭了一回，应该会好转些。”冯妈给白霜倒茶喝，两个人闲聊几句。</p>

白霜觉得颜今薏应该多哭，发泄点坏情绪。</p>

“大小姐变了很多。”冯妈说。</p>

白霜：“变了哪里？”</p>

“她之前难过的时候，我觉得她想缩成一团，恨不能找个洞藏起来。现在她难过，也敢堂堂正正站着。”冯妈说。</p>

白霜：“……好像是。”</p>

“以前的痛，是在她骨头缝里，她有苦难言；现在的悲，只是在心头。等少帅回来，她心头上的伤就好了。”冯妈又说。</p>

白霜点点头。</p>

翌日，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时，颜今薏转醒。</p>

她下楼，程嫂给她准备了白粥。</p>

“……我昨晚好像发了酒疯。”颜今薏揉着脑袋。</p>

“还好，只是哭了一回。”程嫂笑道。</p>

颜今薏：“我好像还跟舅舅说了些什么。”</p>

又问白霜，“我跟他吵架了吗？”</p>

“没有。您和旅座也没说什么要紧话。”白霜说。</p>

她打了个哈欠。</p>

她守了一夜，怕颜今薏夜里又闹腾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