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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西和慕浅领着两个孩子在S市停留了两天。</p>
同样停留在这里的，还有霍柏年。</p>
对此慕浅只觉得唏嘘。</p>
从前在桐城的时候，霍柏年和程曼殊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连带着霍靳西也没有过过什么正常的家庭生活。没想到如今到了千里之外的S市，加上她和两个孩子，倒是过出了团团圆圆一家子的氛围。</p>
霍柏年以前对程曼殊是能避则避，这一次，却是想方设法地营造着其乐融融的氛围，总是抱着两个孩子往程曼殊面前凑。</p>
而以前总是纠缠不休的程曼殊，如今却是满目平和，霍柏年抱着孩子过来的时候，她就逗逗孩子，没了孩子在眼前，她就没什么话跟霍柏年说。</p>
第二天的早上，慕浅趴在二楼的护栏上看着楼下的情形，控制不住地微微叹息了一声。</p>
霍靳西抱着悦悦从卧室里走出来，正好听见她这一声叹息，便走上前来，顺着她的目光也往下看了一眼。</p>
霍柏年和程曼殊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程曼殊低着头翻书，而霍柏年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看向她，好几次想开口找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般，生生顿住了。</p>
慕浅察觉到霍靳西的到来，偏过头看了他一眼。</p>
霍靳西看着楼下的情形，神情倒依旧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感触的样子。</p>
这倒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哪怕楼下的两个人是他的父母，他从来也只是点到即止，绝不过多干预。</p>
慕浅倒也没有想要干预的意思，只是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别的心思。</p>
“霍靳西，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啊？”</p>
霍靳西闻言，这才收回视线来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反正不会是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样子。”</p>
慕浅蓦地张了张口，顿了顿才又道：“你又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p>
“岁月悠长，年纪渐长，色衰爱弛，相看两厌。”</p>
霍靳西毫无波澜地吐出一系列词语，竟果然都是慕浅心中所想相关。</p>
安静片刻之后，慕浅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伸出一只手来勾住他的脖子，道：“你还真是姐姐肚子里的蛔虫呢！看在你这么了解我的份上，将来你就是年老色衰，变成个糟老头子，姐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啊！”</p>
她话音未落，便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显然是被制裁了。</p>
这一声成功惊动了楼下坐着的两个人，霍柏年和程曼殊同时抬头看过来，却只是见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情形。</p>
程曼殊微微一笑之后，很快收回了视线。</p>
霍柏年看看他们，又看看程曼殊，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p>
两日后，霍柏年和霍靳西、慕浅同回桐城，而程曼殊只是送他们到家门外。</p>
飞机上，霍柏年微微拧着眉坐着，一言不发。</p>
慕浅安顿好两个孩子之后，走过来见他这个模样，不由得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笑了一声，道：“您该不会是想留下来吧？”</p>
霍柏年听了，安静片刻之后，才微微叹息了一声，说：“可能吗？”</p>
“没有什么不可能啊。”慕浅说，“只不过，这似乎不是您的作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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