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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她的手，许久之后，才又低低开口道：“那我应该……怎么治愈自己？”</p>
“人生还很长。”她红着眼眶看着他，“未来还很长……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来……”</p>
申望津听了，静静看了她许久，又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的眼眶，缓缓笑了起来。</p>
申望津在滨城的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时间。</p>
申浩轩同样住满了这一个月。</p>
他们病房相邻，庄依波时常能听到申浩轩那边传来的动静，可是哪怕申浩轩再痛苦都好，申望津都强令沈瑞文派人死死束缚住他，任由他涕泪横流，也绝不心软。</p>
到出院那会儿，申浩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长头发、黑眼圈、胡子拉碴，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正常”三个字。</p>
虽然人看起来不正常，可是发作的频率却低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也变得愈发闪缩，看起来有些阴恻恻的。</p>
好在庄依波跟他接触不多，也不甚在意他的目光和眼神。</p>
出院那天，两辆车子驶到了一幢全新的别墅面前。</p>
庄依波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幢房子，“这是……”</p>
申望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握了握她，道：“这里环境还不错。”</p>
庄依波听了，不由得抿了抿唇。</p>
这里环境的确很好，更要紧的是，没有那些痛苦的回忆。</p>
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也是为她准备的。</p>
她尚在失神，忽然就听到了车外申浩轩大发脾气的声音：“这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要回家！送我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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