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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时一般，人亦浩浩荡荡的离去。</p>
叶非晚始终静默着。</p>
一旁芍药打破沉默：“这戎服好生……”话却戛然而止。</p>
芍药看着胡服腰摆处绣着的图案，一直蜿蜒到裙尾，收紧的袖口同样有极小的金线图案。</p>
那图案是……栩栩如生的鸾凤，普天之下，除却龙纹外，最为尊贵的凤。</p>
“怎么？”叶非晚听不见动静，心中疑惑。</p>
“没事。”芍药匆忙应，“奴婢只觉得，这戎服，好生漂亮。”</p>
……</p>
御书房。</p>
早朝已退，封卿仍穿着明黄色龙袍，站在阑窗前，看着养心殿的方向。</p>
养心殿后，便是九华殿，那个女人……这会儿大抵正和芍药说着话吧。她身边亲近的人不多，能让她敞开心思的人……更少了。</p>
“吱——”的一声，书房门被人徐徐推开，青衣男子缓步而入，手中折扇一抵，已随意将门关上。</p>
“皇上找我，所为何事？”封九城一贯温和的声音响起。</p>
封卿背影微动，良久缓缓转身：“昨日，为何将她私自带出宫去？”</p>
昨夜，他终是慌乱了，慌乱到思绪都纷杂一片，以至忘记了能随意进出皇宫的，除了他外，还有这个持着令牌的封九城。</p>
封九城拿着折扇的手微顿，笑了笑并未否认：“自然是成人之美了，叶姑娘也想出宫不是吗？”</p>
“九城！”封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p>
封九城转了转折扇，沉默片刻：“而今想来，你竟是未曾唤过我一声皇叔，倒是你那个小前妻……”说到此，他蓦地停下话头。</p>
又想到昨夜叶非晚那句“长辈对晚辈”，却不知为何，怎么想怎么令人不适。</p>
封卿注视着封九城的神色，最终再未追问：“用不了多久，便不是甚么前妻了。”</p>
“嗯？”封九城挥了挥折扇，淡笑轻敛，“难不成当真要在天下面前，与她认作兄妹？”</p>
封卿垂眸，神色疏冷：“她此一生，只会是朕的女人。”</p>
封九城拿着折扇的手一顿，抬眸望着他：“怎么？”</p>
“冬狩之日，朕会昭告百官，朕从未有过甚么妹妹。”</p>
封九城唇角笑意渐消，眯眸掩着情绪，轻轻摩挲着折扇的白玉扇骨：“天子一言，当如九鼎。”</p>
“那又如何？”</p>
封九城蓦地抬眸，本一贯温和的眉目竟有些紧绷，与封卿竟有几分相似，他望着他：“决定了？”</p>
封卿颔首：“是。”</p>
封九城双眸紧缩，声音竟不自觉扬起，笑意全无：“……你如何对得起曲烟？”</p>
提及曲烟，封卿神色微紧，却很快恢复如初，他迎视着封九城的目光：“以往，曲烟嫁入宫中时，你也从未这般过……”</p>
封九城神色一僵。</p>
“皇叔，你过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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