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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连连点头,听得她这样安排,竟然如同安排后事一样,哥哥劝道:“妹妹可不要做傻事,我是没本事的人,可要知道妹妹要做傻事,便也去回绝了老太太,即便是叫主子卖去别处,我卖了铺子也赎你们回来。”</p>
宝儿跑过去抱着秦舒:“姑姑不哭,宝儿呼呼;姑姑不哭,宝儿呼呼……”</p>
秦舒往脸上一抹,竟然已经流出泪来,她拿着帕子擦了擦。</p>
她这个哥哥自幼待她好,是个莽撞的实心眼,怕他真去回了话,反而惹事,便遮掩道:“我不是为别的,只想着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一家团聚。”</p>
夜半,秦舒老娘同秦舒道:“丫头,这都是命,都是命。”</p>
秦舒茫然,心里道:“这不是我的命,无论在哪里,这都不是我的命。在现代,我就该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身边是自己喜欢的男友,得空了就带着父母满世界旅游;要是在古代,那也得靠着自己的经营,衣食不愁,嫁个性情温和的男子,闲了往街上买了牡丹花插在家里……而不是做谁,连小老婆也算不上的玩物。”</p>
秦舒在家里歇了两天,自己想清楚了对策,病自然是全好了。</p>
这天,她带着宝儿往街上买了荷花来,手上抱了一捧将开未开的花骨朵,宝儿手上拿了一片荷叶,刚过转角,就见前面一簇簇的轿子,槐树下停了几匹马儿,头前的一个浓眉大眼,不是大爷的护卫——丁谓?</p>
待秦舒走近一点,那轿子帘子掀开,出来的竟然是府里的蓉姑娘同四爷,两个人不知哪里去玩了,见着秦舒:“凭儿姐姐,上街买花去了吗?”</p>
秦舒行了礼,浅笑着道:“是,昨天听人说街上的荷花很好,今儿一早便去了,得了这么一捧子花骨朵儿。姑娘同四爷,怎的在这里?是上哪里玩去了吗?”</p>
四爷比蓉姑娘大一岁,两个人自幼长大,做什么都是一道儿,他笑笑:“姐姐明鉴,今儿倒不是我带了蓉儿出来浑玩,是大哥哥带我们出来的,也不是玩,是温陵先生讲学,我们去听了一会儿。姐姐是不知道,那山上竟然有许多人,上至闺阁千金,下至贩夫走卒,有的还是从几十里之外赶来的,直堵得水泄不通……”</p>
秦舒正听得有趣,便听得蓉姑娘扑哧一声笑起来:“你还叫姐姐么?姐姐长,姐姐短的,可见你不尊重,过不了几日咱们论理就该叫小嫂子了。”</p>
说罢,摇了摇秦舒的胳膊,打趣道:“是吧,小嫂子?”</p>
四爷晓得些内情,忙去瞧秦舒,果然见她脸色不好,赔罪:“凭儿姐姐,蓉儿一向这样的。”又嗔怪了蓉姑娘一眼。</p>
秦舒道:“蓉姑娘性子,我哪里不知道,本没有什么的,大家一处玩笑惯了。”</p>
蓉儿姑娘笑笑,心里一时不舒服起来:“是呀,我一向粗苯无礼,书念得不好,功夫也不到家,我是个糊涂人,识不得你们这里的规矩。我看我还是回家去算了,免得不知说了什么玩笑话,就得罪了你家的丫头少爷。”</p>
说罢,同秦舒告辞了,竟然不理四爷,一个人回了轿子上,不多会儿,那轿子就起了,往园子里去。</p>
四爷得了个没趣,见蓉姑娘走吧,一时之间只想追着出去,对着秦舒道:“凭儿姐姐,今儿在宝德楼吃饭,我说了一句,这里瞧过去竟然一眼能瞧见凭儿姐姐家门口的槐树。大哥哥听了,便道,你们同她好,为何不去瞧瞧?”</p>
秦舒心里不耐烦,好似人人都在提醒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四爷,说这个做什么?你们要来,我高兴呢。”</p>
四爷不好再说,只道:“改日再来瞧姐姐。”</p>
秦舒站在远处,见轿子起身走了,丁谓还留在原地,他手上捧着个盒子,下得马来,捧给秦舒:“这是爷给你带的点心,他说这家还算是正宗的苏式点心。”</p>
秦舒面无表情,吩咐宝儿:“姑姑手上不得空,宝儿帮姑姑拿着。”</p>
宝儿接过来,倒也拿得稳,口齿清晰道:“多谢大叔。”</p>
丁谓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不过二十岁,怎么就成了大叔了?</p>
说罢,两个人就回了院子里。</p>
外头的丁谓站了一会儿,见这女子一句话都没同自己说,他恍惚的上了马,要是爷问起那女子回了什么话,自己该怎么说啊?他想了想,决定如实说,反正自己要是瞎编了话儿去回,一准儿叫爷看出来。</p>
秦舒她嫂子听见外头的声音,只是她一向是怕见人的,便没有出来,听见秦舒进来,便出来接东西。</p>
她把宝儿手上的点心盒子拿出来,奇怪道:“这是宝德楼的点心盒子,且不说里面的点心,单这盒子就要二两银子呢?一准儿是宝儿贪吃,这样花姑姑的钱?”</p>
宝儿回嘴:“不是,是人送的。”</p>
秦舒也不想多说,见宝儿馋得厉害,便打开来叫她吃:“刚才是园子里的姑娘和四爷来了,他们外面玩去的,便同我来说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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