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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上钩了，是条大鱼。</p>
收到国内传来的消息后，行动组长钱虓立刻飞抵奥斯汀。</p>
三个原因让钱虓亲自出马：</p>
其一，李香现身。</p>
安排在旧金山盯着边学道公寓的手下不久前刚跟钱虓报告说“1号目标人物”从公寓里出来，上了飞奥斯汀的航班，鉴于目标人物十分狡猾，不能确定奥斯汀是不是其最终目的地。紧接着，李香终于现身，在春节这天跟国内的家人报平安，说自己人在美国德州。</p>
德州——奥斯汀——两条线索有交集！</p>
其二，招揽人才。</p>
为了一件不宜公开讨论的旧案在美国滞留如此长时间，已经超出了钱虓“自由行动”的极限，按照规矩，1月底前他必须离境。</p>
对此，钱虓心有不甘。</p>
钱虓这趟来美国，一定程度上是边学道手下人在童某人案上的表现让他好奇，生出了争胜之心，同时还有一丝爱才招揽之心。</p>
钱虓这种人，眼中只有任务成败，是非善恶观念很淡，而且他能活到现在，真正靠的不是编制内的同僚，而是自己发展的秘密线人。</p>
所以，尽管于今跟杨部长有隙，钱虓依然想试试看能不能秘密招揽于今。</p>
钱虓的这个逻辑并不矛盾。</p>
尽管边学道能给于今更多钱，但钱虓同样见过很多人为了“为国效力”四个字放弃既得利益，甚至献出生命。</p>
尽管杨天武是钱虓上司，但在钱虓眼里杨天武跟他不是一类人，最简单一点，他是做事的，杨天武是官员。官员升迁调走后别有天地，而钱虓还得继续在灰色地带里游走。说到底，上司可以换来换去，但手里的精英线人却可以长久依赖。</p>
其三，利益交换。</p>
紧盯于今，钱虓还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小心思——跟边学道做交易。</p>
没错，就是做交易。</p>
杨天武跟童某人的事，钱虓有所耳闻。</p>
边学道跟童某人的过节，钱虓不用耳闻也猜得到七八成。</p>
特别是在大阪控制住王慧后，王慧把童某人跟杨天武的关系、童某人跟边学道的恩怨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清二楚。</p>
在钱虓看来，三者之间纯属个人私仇，不涉及国家利益，如此一来，他的可操作空间就很大了。</p>
还是那句话，钱虓不是普通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和标准衡量他。</p>
事实上，只要顺着于今这条线发现李香，拍到李香的照片，钱虓第一时间不是上报杨天武，而是想办法跟于今或者边学道做交易——把照片卖给边学道，然后撤走一部分在美国的组员。</p>
钱虓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需要钱养自己的线人。</p>
以钱虓手中遍布各国的线人网络，靠他的工资和可支配资金根本不够用，所以一些不危及国家利益的情报就成了换钱的资源。</p>
所以……</p>
在离开美国前，在确定李香很大几率藏身奥斯汀后，钱虓亲自飞来了。</p>
再怎么胸有成竹，再怎么不齿上司公器私用，拿杨天武仇家情报做交易这种事，肯定还是自己隐蔽地做比较好。</p>
接下来，事情似乎越来越朝钱虓希望的方向发展了。</p>
走出奥斯汀国际机场，前来接应的人员告诉钱虓：“国内传来消息，已经获得了2号目标人物住所的大概位置。”</p>
“哦？”钱虓略显意外地问：“问出来了？发现有什么异常吗？”</p>
“没发现异常。”接应钱虓的中年男人冷静地说：“住所位置是2号目标人物表姐打电话问出来的，可能是春节的原因，目标人物情绪有点激动，电话里哭了三四次。”</p>
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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