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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杨云澈察觉到陈星燃的变化，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如何补救，表情有些不知所措。</p>

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在首电的时候，身边的朋友很多都有谈过，一开始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么，先去看个电影逛个街什么的……</p>

“那你……早点休息？”</p>

杨云澈尴尬道：“我再看会儿数据。”</p>

陈星燃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出去的时候你看的是这一页，回来的时候看的也还是这一页。”</p>

杨云澈：“……我看得比较慢。”</p>

“你脑子也很慢。”</p>

陈星燃嘴角一绷：“走了。”</p>

“等下。”</p>

杨云澈直觉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挽回一下：“那我，明天去你房间叫你？”</p>

“我门又不锁，你长了手就自己推门。”</p>

“……这么凶干什么啊。”</p>

陈星燃瞪了他一眼：“我乐意。”</p>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p>

杨云澈愁眉苦脸：“是哪一句？你提醒我一下……”</p>

“你是猪吧。”</p>

陈星燃无奈。</p>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不开窍的了，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他也纠结了好一段时间，还觉得自己有很多不好的一面，而杨云澈则是有各种各样的好，甚至还因此患得患失起来。</p>

现在看来，果然喜欢这种情绪，会让人脑子发昏。</p>

那些觉得杨云澈是联盟战术大师，诡计多端的人，最好跟他一样都要去洗洗脑子了……杨云澈这副脑袋不灵光的呆逼样子，哪有半点战术大师的样子。</p>

“有些人真是徒有虚名。”</p>

陈星燃扬了扬下巴，摆出挑衅的态度：“比赛的时候运筹帷幄，好像看穿人心的样子，私底下却是个呆瓜，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又不想直说。”</p>

杨云澈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p>

陈星燃说得如此直白，他终于灵光了一次，懵逼了一瞬后，取而代之的是奔涌直上的浓烈喜悦，像是决堤的大坝一般冲刷着他的理智。</p>

好像……不是在做梦。</p>

他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发紧：“那我……重新再说一次。”</p>

杨云澈一副快没电的样子，看得陈星燃心里暗暗发笑。</p>

亏得他之前还想让杨云澈跟他一起练武，现在看来，就算练了也没用。武者行事果决，锐意进取，从不扭捏，喜欢了就是喜欢，高兴了就是高兴，直来直往当属潇洒肆意，哪有杨云澈这么别扭的？</p>

“你重新说。”</p>

陈星燃脸绷起，将笑意藏得干干净净，平静道：“我也重新听一遍。”</p>

杨云澈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p>

“我暗恋你。”</p>

“不对，我喜欢你。”</p>

“如果现在不是在做梦的话……你可以跟我谈恋爱吗？”</p>

“不谈。”</p>

陈星燃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p>

然而他脚步还没迈开，手腕就被杨云澈拉住。</p>

杨云澈的掌心湿漉漉的，将他紧张的心态暴露无遗。</p>

他轻轻一拉，便将陈星燃拉了回来。椅子并不大，杨云澈坐着，陈星燃被他拉到身上，看上去有些拥挤。所有社交距离顷刻间被突破殆尽，两人的胸膛几乎是贴在一起，两道温热的呼吸互相交错，整个训练室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p>

陈星燃身手很好。</p>

从他每天练刀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了，只要陈星燃抗拒，他有一万种方法反手就可以把杨云澈按在桌上，一顿翻云手就能让杨云澈嗷嗷求饶。</p>

但并没有。杨云澈轻而易举地得逞了。好像在这一个瞬间，陈星燃中了十香软筋散一般，脚步明明是坚定地要走，步伐却没有力气，杨云澈轻轻一拉，就将他拉到了身上。</p>

“星燃，燃宝，燃燃……”</p>

杨云澈鼻尖能轻易闻到少年身上的气息，像是雨后青草地的味道，将他的灵魂包裹，冲刷。杨云澈贪婪地呼吸着，手掌松开陈星燃的手腕，转用手臂将他围住，好像下一刻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让他要用全身的力气去拥抱。</p>

陈星燃被他灼灼的仿佛要烧起来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热，他见过杨云澈很多种样子，意气风发的，吊儿郎当的，温柔包容的……</p>

却没有见过这样的杨云澈。炽热而浓烈，像是捧着世界上最贵重的宝藏，坚定中带着一点点的不确定，要用言语去反复确认，一遍遍叫他的名字。</p>

还算有救。</p>

陈星燃脸上的平淡外壳被杨云澈一个拥抱融化，他忍不住笑：“你别摸我腰，很痒。”</p>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p>

“我回答了啊。”</p>

“你说不谈。”</p>

杨云澈抬起头，直视陈星燃，表情强势：“这个回答不行，重新答。”</p>

“哦，不……”</p>

陈星燃刚说出一个字，就捕捉到了杨云澈眼底的紧张，他笑了笑，决定不逗杨云澈了：“好吧，谈。”</p>

“你别骗我。”</p>

“习武之人不撒谎，真的谈。你先松手。”</p>

“再抱一会。”</p>

杨云澈软硬不吃，陈星燃扬了扬眉：“都说谈了，赶紧松手，真的痒……你不会以为谈恋爱了我就不会揍你了吧。”</p>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p>

杨云澈感觉自己已经提前把拿世界冠军的喜悦给透支了，现在牛气地很：“你舍得揍我吗？”</p>

“不好说。”</p>

“你肯定舍不得，算了吧。我现在抱你还不够，为了避免你明天反悔，明天我也要抱，一起来就抱你，看电影的时候也抱你……嘶，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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