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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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自清喉咙里的那声啧一顿，他抬头挑眉看着裴颢知。</p>

“但你放心，无论我去与否，都不会影响到保和堂的任何人。”裴颢知向樊自清保证。</p>

樊自清往后一靠，抬起下巴环胸打量了裴颢知一会后忽然十分有闲情雅致地问他：“郑子戾得罪你了？”</p>

裴颢知看着他没说话。</p>

“行吧，你不肯说就算了。”樊自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颗心倒是落了下来，“走吧，别打扰我给人看病。”</p>

裴颢知点头，这次他没再说别的，转身往外走。</p>

樊自清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想到昨天徐冲儿子身边那个仆从过来卖药，那时他就觉得奇怪，也觉得那个竹篓眼熟，现在想想，或许那个竹篓真是裴颢知的？</p>

又想到昨天去孟大夫家听他说起徐家的事。</p>

那时他还不知道孟大夫说的那个少年就是裴颢知，如今倒是可以断定了，只是他此举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呢？</p>

下意识的。</p>

樊自清觉得裴颢知此举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他却不知他这师弟竟能为别人做到如此地步。</p>

有意思。</p>

隔绝屋里屋外的棉布帘已经落下，屋中也再无少年的身影，樊自清却又兀自看了一会，方才摇头笑了，算了，他相信他这师弟的手段，他要真想害人，必定无影无踪不会让人察觉。</p>

他不是老头。</p>

也没那么高的道德感。</p>

只要那人真的该死，那就算杀了又何妨？</p>

大夫救人，义士救民，同样是救，有什么不同？</p>

暂且不论西山一事，就算没有西山，郑子戾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早就该死了。他垂眸继续收拾桌上的脉案，过了一会，他依旧若无其事地开口：“三七，下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