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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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低声感叹：“真厉害，没有十年训不出这种心智的奸细。他的心防攻不破，肉体任何的伤害，都无用。”</p>

“要用药吗？”白霜突然接话。</p>

盛远山没有嘲笑她，而是很认真说：“药的痛苦，远不及电刑。没用的。”</p>

“那怎么办？”</p>

“最后一试，实在不行就算了。”盛远山说。</p>

他叫人把奸细捆绑起来。</p>

白霜发现，盛远山的人拿了好些汽灯，一个个打开，把监牢照得亮如白昼；又把奸细捆在一张床上，四肢和身体躯干，绑得结结实实；又把他眼皮撑开，不准他闭眼。</p>

在头顶，悬挂一面大的玻璃镜，清清楚楚反射人影。</p>

盛远山拿了锋利的刀，带着一副白手套，对奸细说：“掏空内脏，全部挪出去，你并不会一时半刻就死了……”</p>

白霜头皮一麻。</p>

盛远山居然真的这么做了。</p>

奸细的眼睛闭不上、头无法扭开，他是躺着的，镜子就在他眼前，清清楚楚看到盛远山给他开膛破肚。</p>

白霜后背，一层层冷汗。</p>

再看盛远山，表情仍那么寡淡，白色手套被鲜血染得通红，他似不觉。</p>

奸细痛得大叫，额头一层层的汗：“救命，主子救我！”</p>

白霜回神。</p>

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p>

“你主子是谁？老实交代了，肠子替你塞回去。”盛远山说。</p>

奸细的精神，彻底崩溃，他大喊大叫，痛得生不如死。</p>

“贝勒爷，贝勒爷救命啊，给奴才一个痛快！”</p>

他的生命耗尽，没几分钟他就断气了。</p>

盛远山走出监牢，摘掉了鲜血淋漓的手套，随从打了水给他洗洗手。</p>

他用皂角搓了搓。</p>

他低垂眼睫，睫毛浓密修长，又白净，有世家公子的雍容华贵。</p>

谁也想不到，他刚刚把人当玩物一样剖开。</p>

白霜看了一晚上的刑讯，腿脚发软。</p>

“……什么贝勒爷？”颜心问，“这是北城的人吗？”</p>

“应该吧，所以说是新来的。”盛远山道，“最近有什么新来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