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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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院内时刻被美食的香味充盈着。</p>

转眼到了腊八，督军府果然送了粥。</p>

众人分着吃了，颜心又叫程嫂给五弟妹傅蓉送一份。</p>

程嫂去了。</p>

傅蓉是下午上班，白天都在家补觉，送过去的时候她还没起床。</p>

程嫂坐了一会儿。</p>

姜公馆已经没什么佣人了，整个大庭院内几乎没人走动，只各自维持自己的小院子。</p>

“……听五少奶奶那边的佣人说，大太太生病了。”程嫂回来道。</p>

颜心：“什么病？”</p>

“好像是风寒。但缠绵病榻小半个月了。”程嫂道。</p>

上次颜心故意去刺激她，说她儿子姜云州可能死了。大太太当时没发火，事后去找她哥哥，打听姜云州的下落。</p>

估计是彻底没希望。</p>

快两年了，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大太太的信心逐渐被打垮，一场小风寒就让她起不来床。</p>

她构架在空中的楼阁，被颜心推了下，倒塌了半边。</p>

剩下半边，哪怕她儿子真死了，大太太也会把日子撑下去，她没那么容易被彻底击垮。</p>

颜心：“小姨太太麦秋呢？她回娘家去了，还是继续住在正院？”</p>

程嫂：“她还住在正院。”</p>

颜心没说什么。</p>

小姨太太估计倒戈了。她知道一些秘密，但没关系，她没证据指证颜心什么。</p>

大老爷去世后，小姨太太也许被大太太蛊惑了。当然，肯定是她有私心、有贪念，大太太才可以鼓动她。</p>

人心是不牢靠的，颜心并不失望。</p>

又过了两日，到了张逢春大婚的日子。</p>

还是阴沉沉的天。</p>

不过，颜心一夜安卧，早起时精神好，叫半夏翻出她的大红猩猩毡斗篷，里面穿银红色长袄、搭配浅色长裙，去张逢春家里吃喜宴。</p>

她送了一百大洋的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