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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气包围圈被撕开了一个口了。墨姿诧异，引真气汇聚至双目，眼不眨地盯着在鬼气中肆意扑腾的小花。才百息，又有几个鬼魅被撕碎。同时小花脖间的玉香球在不断地吸收周遭的鬼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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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缓慢，但墨姿确定自已没看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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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雨幕中的红花娘见情况不对，也立时现形了，招回自已的一众小鬼，凌空而立，鬼气腾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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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嗯哼汪，”毛已被淋湿的小花前爪扒地十分警惕，发狠地冲空中低吠，似随时要扑过去撕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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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石亭的鬼气分散开，墨姿仍盯着小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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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娘看丑狗的眼神也变了，今日形势是他始料未及。他以为下了敬阳山，少了些许初阳克制，又恰逢雨夜，今晚就算不能成功夺得阴体，也能使一二鬼气侵入阴体，加剧盛阴侵蚀阴体五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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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移目望向盘坐亭中始终未动作的少女，竟生出一股无力。他原名姜黎，生前是前朝开国皇帝周宇恒的贵妃，但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亡国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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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身上流着姜朝皇族的血，周宇恒对他又爱又恨，忽冷忽热。其母才敢在他出宫祭祀时，虐.杀他以祭告祖宗。死前他什么也不求，只求一身红衣，虽仅得红纱，但也保了他最后的尊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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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皇帝填掉的那个荷塘，就是他的葬身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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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恒死后，其了孙不孝，按理他执念也消了，可不知为何魂魄一直留在尘世，不得入地府。他想大概因为他是个恶鬼吧。之后几百年，一直浑浑噩噩，直至墨榮云怀孕，他突然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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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花没什异常，墨姿抬眼迎视红衣鬼，沉默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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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终于找到克制我等的法了了，红花儿不甘心但也服气。”他自认这十二年虽没拿下阴体，可也拼尽了全力，不过亦不是一无所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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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准备不再缠着我了？”墨姿不信，他太清楚红衣鬼对他这副肉身的渴望。猫儿戒腥——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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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娘没有否认，神色流露出一丝落寞，伸手接雨，雨滴却穿手而过。如若墨姿不是难求的盛阴体，他不会与其为难。姜黎丧于七月十五中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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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合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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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墨姿不禁挑眉，是他听错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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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娘不惧小花的威胁，踏空上前两步：“我之所以抢你的肉身，是为了成鬼仙。现妄求不得，我退而求其次。既不能一步登天，那就脚踏实地走鬼道，循序渐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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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姿明白他的意思了，呆看着红衣鬼，就是疑惑修鬼道与他何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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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功法，且在这世俗也寻不到鬼修功法。”红衣娘不怕墨姿会拒绝，直言道：“你盛阴侵体，墨柒不会让你死。近年来你娘墨榮云不断派人入名山大川，是在寻仙，”手指紧盯他的丑狗，“它脖了上的东西能吸鬼气，这一点我都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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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鬼六百年，每次受伤，他都是靠吞噬小鬼融合鬼气。那种滋味，一点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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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姿蹙眉：“你知道得挺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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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娘凄笑：“曾经我也是一国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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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起红衣鬼，墨姿还是头次这般认真：“瞧着不太像，”一身不蔽体的红纱，风尘味倒是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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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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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墨姿眨了下眼睛。身份尊贵，知道的多些实属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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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不晓得仙凡结界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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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摇首凝眉：“是，这也是我想与你合作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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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合作？”已经听了许久的皇后，连伞都没撑，踏步而来驻足在亭前小花身侧。冷眼淡看红衣鬼，他已猜到其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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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明我在暗，”红花娘赤足落地，与皇后平视：“待事成，我求一部鬼修功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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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皱眉：“若是没有鬼修功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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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引我入修仙界，我自去寻，”红花娘闭目深吸一口墨姿外溢出的阴气，想留住却不能。不过三息，吸入的阴气一点不留地散去，除了魂体得片刻舒适外，再无其他受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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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鬼修功法，一切都是惘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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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不似作假，皇后权衡片刻，心里不愿但思及那不知深浅的迟夷，还是点头了：“你对天发个誓，不管所求之事是否能成，你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墨姿的事，否则必遭天打雷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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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娘忽地睁眼，瞪向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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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嗤笑：“不愿吗？”神情变冷，抽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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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半刻，红花娘败下阵来，原还打算若墨姿求道不成，他就趁机夺阴体，不想墨榮云来这一手。自嘲笑之，墨家人心机果然深沉，但这也让他对墨姿事成多了些期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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