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汴河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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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开封府升堂夜审。</p>

包拯神情肃穆坐到公案前，挺直胸膛，把惊堂木一拍，道：“带王鹏飞！”</p>

王朝大声应道：“带人犯王鹏飞！”</p>

一衙役将王鹏飞带上公堂，转身退下了。</p>

王鹏飞跪倒在地，低着头，心惊胆战的等候包拯审问，却又带着侥幸心理，想要蒙混过关。</p>

包拯肃然问道：“堂下所跪何人？”</p>

王鹏飞不敢抬头，恭敬地答道：“回包大人，草民王鹏飞，开封人士。”</p>

“你可认识杨勇、马川？”</p>

“回包大人，草民认识。”</p>

“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如何认识的？”</p>

“去年八月在祥福客栈认识的。他们见草民家里是开钱庄的，所以想跟着草民做事，还说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p>

包拯沉默了片刻，从公案上拿起一张画像，问道：“你可认识画中的女子？”</p>

王鹏飞缓缓抬起头来，吓得脸色大变，旋又慌张地低头，强作镇定道：“草民不认识。”</p>

包拯大怒，厉喝道：“你分明认识画中的女子，偏偏说不认识。来人啊，带人证！”</p>

“是！”众人齐声回应，声势如洪。</p>

王朝接着喊道：“带人证雨妍、雪羽！”</p>

不一会儿，雨妍和雪羽缓步入公堂，跪下说道：“雨妍、雪羽叩见包大人！”</p>

包拯道：“你二人起来回话。”</p>

“谢包大人！”两人站了起来，退至一旁。</p>

包拯正色道：“雨妍，王鹏飞今日到你除灵堂所谓何事？”</p>

雨妍立即上前一步，从容答道：“回包大人，王鹏飞来找民女捉女鬼，说有女鬼要杀他，求民女保护他的安全。”</p>

包拯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说道：“王鹏飞，画中的女子，正是杀害杨勇和马川的女鬼，而你今日到除灵堂找雨妍捉女鬼，二者之间的关系已是昭然若揭，你还不从实招来？”</p>

雨妍与雪羽交换了个眼色，雪羽变成女鬼的样子，缓缓飘到了王鹏飞面前，阴森森地说道：“王鹏飞，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p>

王鹏飞立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浑身颤栗，对雪羽不停地叩头道：“我只是一时色迷心窍奸污了你，杀你的人不是我！是马川……杨勇他们……不是我！包大人，救命！雨姑娘，救命啊！我招，我全部都招！”</p>

雪羽冷笑了一声，变回原来的样子，露出鄙夷之色，低骂道：“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用狗头铡铡了你，都不足以赎其罪！”</p>

雨妍亦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平静地说道：“雪羽，公堂之上，不可妄言，包大人自有论断。”把雪羽拉了回去，静立一旁。</p>

包拯看了雨妍一眼，微微点头，再次举起了女鬼的画像，肃然道：“王鹏飞，本府再问你一次，你可认得画中的女子？”</p>

王鹏飞再不敢有所隐瞒，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包大人，草民认得，但不认识她。”</p>

包拯略一沉吟，继续说道：“适才你说奸污了这画中的女子，又道是杨勇、马川杀了她，你就把这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如再敢隐瞒欺骗本府，本府一定治你*杀人的重罪！”</p>

王鹏飞忙叩头道：“草民不敢。这件事发生在半个月前的下午，那天草民带着杨勇、马川到城外东效赏柳，遇到了这名女子。草民见她貌美如花，又是独自一人，不由色迷了心窍，再加上杨勇二人怂恿草民，就对她起了歹念，把她强行拖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她拼命的反抗，大喊救命，先后几次差点挣脱，草民怕被人发现，便叫马川捂住她的嘴，杨勇抓住她的四肢，然后草民就把她给奸污了。后来他二人也起了色心，对她轮番蹂躏，草民则在一旁把风，但是没过多久，她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动了，我们这才发现她死了。草民一见弄死了人，吓得仓皇逃走了。过了两天，杨勇突然找上门来，说尸体已经被他们扔进了汴河，不会有人发现，如果不想有事，就得拿五百两银子出来做掩口费。草民心想舍财免灾，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他。谁会想到，那女人居然变成厉鬼来索命，杀了杨勇和马川。包大人，草民没有杀她！草民奸污她之后，她还活着，是杨勇、马川杀了她！请包大人明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