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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朗一行人的厮打停了下来，他们咬牙切齿地看着已然疯癫的乔厉，恨不得当场杀了他。</p>
堪堪赶过来的木容眼前发黑，亲眼看着女儿下坠，膝盖一软，“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眸光死寂一片。</p>
悬崖上绝望蔓延，就连乔厉身上，也不带一丝喜气。</p>
他放声大笑，似乎要将上半辈子缺失的笑全部弥补。</p>
可是笑着笑着，也呜咽大哭起来。</p>
报了仇，但他为什么却依旧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呢。</p>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为你报仇了，莞儿，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好痛……”</p>
“良心不安，当然会痛了。”</p>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响起，引得所有人的惊讶。</p>
这里，居然还会有其他人。</p>
而且这道嗓音，听着为什么会这么熟悉。</p>
沉浸在悲伤中的木容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瞳孔一缩。</p>
被震惊到的远不止她一个人。</p>
“京历，哦，应该是乔厉，好久不见。”</p>
路莞身穿紧身作战服，上扬的狐狸眼戏谑而无情地盯着呆若木鸡的乔厉，像西方神话中的美杜莎，妩媚张扬，又带着满满的杀意。</p>
她瞥了一眼京墨和禅韫掉落的地方，很快又将目光挪会乔厉身上。</p>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p>
乔厉等这一天等了许久，她又何尝不是呢？</p>
因为先前两方人马的作战几乎损耗了全部的体力，所以路莞的人控制住乔厉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p>
顿时，他成为了砧上鱼肉。</p>
本该离世的白月光突然站在自己眼前，他应该高兴，但眼前这氛围显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p>
乔厉脑海一片空白，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午夜梦回，经常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脸。</p>
“莞儿，是你……你没死。”</p>
“不要这么叫我。”</p>
路莞别开眼，满脸厌恶不作修饰。</p>
乔厉无措又受伤，“莞儿，我、我是乔厉啊，我找了你那么多年，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旁边那个男人是谁？你离他远点，过来，我带你离开……”</p>
路易斯和路莞太亲近了，他心底的暴戾因子又在活跃。</p>
想杀了那个男人，想剁掉他触碰莞儿的手……</p>
“带我离开？去哪？又是用锁链把我困在一间黑不见五指的房间，等待你的临幸吗？”</p>
路莞讽刺至极，一旁的木容听到她说的话却倏的一愣。</p>
乔厉摇头想否认，但那过往确实是事实。</p>
“莞儿，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你知道的，我不会爱人，但我会学，我已经在改了。”</p>
“爱？你这种人配谈爱吗？”</p>
她被衣袖包裹得严实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他所谓的爱，是让人致命的毒药。</p>
“乔厉，你早该死了。”</p>
说完，手一挥，所有人，包括路易斯都架起了枪，对准正中间的乔厉。</p>
“乔厉，我以国际刑警的身份正式通知你，经由调查确认，你走私DU品，残忍杀害无辜公民，挑起国际争端，负隅顽强，多项罪名并立，当场射杀！”</p>
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数十发子弹，在乔厉身上开出了殷红灿烂的花。</p>
原来，临死前的痛感，也会这么强。</p>
可伤口再痛，也没有心口那么疼。</p>
他朝路莞伸出的手还只伸出了一半，无名指上，素来被擦拭得十分干净的戒指缓缓被流下的鲜血染上脏污。</p>
阿莞……他好疼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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