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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家人就选好了良辰吉日,在十月二十九。</p>
而今年秋闱,顾启则不出意外的落榜了。全家人都十分失落,却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自打顾启从牢里被救出来后,明面上虽很快恢复了正常,夜里却总噩梦不断或是彻夜难眠,早上醒来满头大汗。</p>
偏他一心想着一雪前耻,不肯告诉其他人,白天里依旧强撑着精神埋头苦学。</p>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乡试当天,顾启一踏出考场,就一头晕倒在了人山人海的贡院外,一度没了声息。把马氏和顾家众仆人吓得双腿发软。好在他年纪轻,身体底子好,考后在家中休养了十天半个月,便渐渐缓了过来。</p>
这一来,顾家上下谁还指望他能一举得中?只盼着他能健健康康就是万幸了。</p>
揭榜那日,几个弟妹都提前想好了一箩筐安慰的话,等去看榜的仆人一回来,就轮流上去安慰他。</p>
对此,顾启只是苦笑,什么都没说。</p>
某日,因顾启近来情绪低落,马氏见天气不错,便提议带几个孩子一起去郊外的香山赏秋景,顺便去普照庵看望一下顾惜微。</p>
顾老夫人觉得顾惜苒的规矩实在不好,还有很多要学的,就没让她跟着去。</p>
明棠去香山玩了一日,回来后和马氏、顾明玉一起去给祖母请安,一踏进兰芳院,就察觉到周围被一层愤恨的气息笼罩着。</p>
众人心感不安,快步走进屋内,只见顾老夫人端坐在圈椅上,脸色阴沉可怖,顾惜苒跪在地上小声啜泣,身体不停发抖。</p>
再一看屋内另一端,则跪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一张清秀的脸上湿痕遍布。</p>
马氏满腹狐疑,走到老夫人身侧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规矩又没学好?”</p>
顾老夫人罔若未闻,只盯着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p>
过了没多久,外头就有丫头通报说常姨娘过来了。</p>
常姨娘平日甚少到老夫人跟前来,今日突然被叫过来,又见女儿跪在地上,焦急地问:“母亲,可是苒姐儿犯了什么错?”</p>
顾老夫人指着那名小厮,恨声道:“我问你,这人当初可是你带进府里来的?”</p>
常姨娘这才发现门口旁边还跪着一个小厮,瞧这张眼熟的脸,不正是王尧么?</p>
“回母亲,这小子是妾身娘家一个老家仆的儿子,因家中清贫,他父亲去世前求妾身给他在咱府里谋个糊口的差事,当初带他进府的时候,妾身和大夫人说过的,胡管家给安排在了四爷的院子里做事。”</p>
顾老夫人目光凌厉:“好啊,那你可知道,你闺女和这小子有私情,今日下午从我这儿回去后,还和他到柴房里私会。要不是我觉得她最近总心不在焉的,特地叫丫头去跟着,怕是要出大事了!”</p>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面面相觑。</p>
“这,这……”常姨娘心里一阵轰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苒姐儿,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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