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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p>
天妖幻化出两个大酒碗。</p>
李源洒然一笑,取出许多珍贵的灵药,仙力酿之,化作逸散灵气的美酒。</p>
两人豪饮满碗,如同陌生而熟悉的朋友一般,对坐交谈。</p>
“我跟你说,天上那个老毕登,别信!”</p>
天妖悄悄一指头顶。</p>
“哥们我啊,当年就是被他坑了!给他当牛做马,干这干那,还以为能混个逍遥自在。”</p>
“结果啊,作茧自缚,把自己玩炸了!”</p>
李源给天妖满上美酒。</p>
天妖一口饮尽,好不畅快。</p>
“外头的灵药......真不错。”</p>
天妖感慨着。</p>
它被镇压海眼之下,虽有无穷神力,但却久久不见光明。</p>
也许久未曾亲身感受过,外界之物的生灵之气。</p>
当然,它的神识还是可以散出,轻松扫荡整座北海。</p>
只是受了约束,除非面对诡异,否则无法出手。</p>
“因果?”</p>
李源轻问。</p>
“是因为陨落在海边的......是个秃头?”</p>
天妖与李源碰碗,也不客气,叫李源拿出几颗灵果,一边啃着,一边摆摆手:</p>
“不是一个......是一群秃头!”</p>
“我帮他灭了那什么道,把那些秃头全部摁死在北海,因此,才染上了大因果!”</p>
两人都有些避讳某个字词,免得导致不可控的异变发生。</p>
即使是天妖,也略微忌惮某些手段。</p>
仿佛只要提及,那些逝去的,就会从岁月中强行走回。</p>
李源也盘坐着:“怎么说?”</p>
天妖现在的意志,显然很是清晰,根本没有半点疯癫。</p>
之前的模样,或许就是装出来给人看的。</p>
如今身在这特殊空间,屏蔽外界,这才展露了原本思维。</p>
“我跟你说。”</p>
“这个世界啊,跟咱们那个世界不同!”</p>
天妖很是严肃。</p>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洪荒的历史,一诞生啊,就孕育出了先天仙神。而后天庭创立,仙神就更多了。”</p>
“怪的很!”</p>
“这天庭没了那啥道,少经历了很多事情,对比咱们那个神话,根本就不齐全!”</p>
“偏偏上面那个家伙,铁了心要跟人家比!”</p>
天妖又一指上头,显然是在点指某天帝。</p>
“他也不想想,灭了那啥道后,那些仙神同属一道,没了制约、没了钳制,如何会不腐朽?”</p>
天妖的话语带着浓浓的讽刺,不过,却说的很小声。</p>
仿佛再喊大声点,上面那位也能强行听到。</p>
“TM的,老子当年给他当黄金打手,杀这个灭那个的,扫清一切,让天庭步入了鼎盛时期。”</p>
“结果到了头来......身上业障太多,顶不住了!”</p>
“尤其那些个秃子的因果,差点没给我顶炸了!”</p>
天妖很是气愤,也不知想到了当年什么事情。</p>
“老弟我跟你说,千万别走的太高,这水太深,你把握不住!”</p>
天妖拉着李源,语重心长。</p>
李源苦笑:“我也不想往上争,但招敌过多,不受待见啊......”</p>
“身为一方山神,为了自己、也为了满山生灵,不得不争啊!”</p>
他的话语,似是透露了心中的意志。</p>
天妖邪魅一笑:“那肯定啊,咱们这些个‘异数’,早就被天道定好了大概的轨迹。”</p>
“你就算待在山里不动,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因果找上门来。”</p>
“不过,只要你别跟我一样,扰乱平衡,至少天道是不会搞你的。”</p>
天妖羡慕地看着李源。</p>
而李源也羡慕地看着天妖。</p>
一者天赋背景拉满,血脉强悍,纵横上古。</p>
但最终,心眼子玩不过老天,成了棋子,也差点成了弃子。</p>
另一者嘛。</p>
本体拉胯,开局难绷,还带点儿愣。</p>
但至少,天道还算‘照顾’,多有支持。</p>
两人同时叹气,有些不约而同的默契。</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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