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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人端起酒杯那一刻开始，私房菜的所有服务员，就都远远避开了。</p>
谁敢偷听，牛总一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p>
“小卫啊，来青山两个月了吧？”</p>
方文和亲切地问道，又主动递给卫江南一支烟。</p>
这种小范围的聚会，是没有太多规矩讲究的，加上方文和刻意要营造一种“自己人”的氛围，就更加随意了。</p>
边吃边喝边抽，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p>
哪怕卫江南心智极其坚定，很清楚方文和石如松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是略微放松了几分警惕。</p>
这是必然的。</p>
“是的，文和书记，两个月了。”</p>
“呵呵，两个月时间，干下好多大事……庆文省长真是慧眼识人啊……”</p>
方文和感叹地说道。</p>
这话吧，有一半是客气，也有一半是真心的。</p>
干翻舒同方这事，在下边层级较低的干部看来，肯定是张庆文的能耐，卫江南不过是个摇旗呐喊的马前卒罢了。</p>
要说他区区一个刚提拔起来的副厅级，三十岁的年轻人，能够和省委书记的座上宾掰腕子，并且战而胜之，大伙儿是绝对不信的。</p>
但到了方文和这样的层级，他所能了解到的内幕，又岂是底层干部能比的？</p>
他很清楚，干翻舒同方，至少有一半功劳要归到卫江南头上。</p>
没有卫江南“牵线搭桥”，苏秦系那样的庞然大物，才不会掺和进来。</p>
靠张庆文一个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样干脆利落地拿下舒同方。</p>
所以，这个姓卫的年轻人，能量之大，难以想象，绝非外间所猜测的那样，就是一个命好的“女婿党”而已。</p>
不过，这对方文和而言，是好事。</p>
既然下定决心“合作”，那合作的对象，能量越大，当然越好。</p>
更重要的是，王朝阳那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卫江南的重要性，和大多数人一样，将他跟普通的“女婿党”等同起来，对他不可避免的存了轻视之心。</p>
那就太好了！</p>
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p>
这一仗，优势在我！</p>
卫江南谦虚地说道：“文和书记过奖了，我年轻，经验方面，还是很欠缺的。在今后的工作中，还请文和书记，如松书记多多批评指教。”</p>
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身份地位，当得如此表态。</p>
总归要给方文和与石如松都留三分面子，没必要“逼着”他们先开口“求”自己。</p>
果真如此的话，就算因为这次合作，他俩不计较自己的态度，心里也会种下一根刺。</p>
卫江南并不怕这个，但真的没有必要。</p>
石如松哈哈一笑，插话进来：“小卫啊，我也听人汇报了，你是个好同志，敢于坚持原则坚持正义……尤其是红运那个事，本来和你们督查室没多大关系，你能主动参与，这种主观能动性和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很不错啊，非常值得肯定和表扬……”</p>
到底不愧是省委政法委书记，哪怕在这种环境下，说话还是不可避免的打上了官腔。</p>
卫江南知道，重点来了，便谦虚了几句，随后说道：“如松书记，不瞒您说，红运公安系统，恐怕真的存在一些问题，也许还比较严重，我请求如松书记和省委政法委，省公安厅关注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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