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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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你做的永远不要碰。”钟嬷嬷一字一句重申，“各司其职，做好分内的事就够了，小心思都收起来！”</p>

绿卿把这句话记在心里。</p>

晚膳伺候燕扶光用膳的时候，鼻尖微不可查地嗅了嗅，发现他身上并未带有忘尘忧甜腻的香味，而是一股冷冷的梅香。</p>

把疑问藏在心里，不该问的不问。</p>

一勺西湖银鱼羹盛进燕扶光碗里，他进食的动作顿了顿。</p>

仅仅一息之间的变化，绿卿却察觉了。</p>

之后她避开那道菜，神色无常继续布菜。</p>

燕扶光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用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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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卿在鹤鸣院躲着，可她承宠的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p>

柿子挑软的捏。</p>

晋王连续三月不曾踏足后院，那些个女人只好把气撒到绿卿身上来。</p>

侧妃季明珠着一身夺目的桃红色织金飞鸟染花长裙，明媚傲气地立于鹤鸣院门口，细看还能瞧得见眉眼间的点点怒气和不屑。</p>

人是冲她来的，绿卿知道了。</p>

想到静枫方才出了趟鹤鸣院，她下意识看向静枫。</p>

只见静枫扬了扬下巴，一边唇角翘起，仿佛在说：通房丫鬟而已，有的是人收拾你！</p>

没有燕扶光许可，谁都不能随意出入鹤鸣院。</p>

季明珠再气也得守规矩，她不敢惹燕扶光。</p>

只是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还是隔着人群定在了绿卿身上。</p>

钟嬷嬷面无表情站出去道：“季侧妃，王爷不在，您有什么事可以晚点等王爷回来再说，或者奴婢可以代为转告。”</p>

季明珠不吭声，纤长的食指一点，目标直指绿卿。</p>

“这就是王爷宠幸过的丫鬟？真够寒酸的！还不如以珍、以曼有姿色！”</p>

以珍、以曼是她的陪嫁丫鬟。</p>

府里谁人不知，季侧妃爱慕晋王，生性善妒，即使自己的陪嫁丫鬟也不放心，背地里敲打了不知多少遍。</p>

季明珠说过，她讨厌爬床的丫鬟。</p>

可通房丫鬟和爬床丫鬟的性质不一样。</p>

绿卿表情丝毫未变，她打定主意不开口。</p>

要是季明珠只想发泄，她受着就是，左右今日有钟嬷嬷在，她再怎么为难也不会很过分。</p>

“过来！我倒是要瞧瞧你这狐媚子有什么过人之处！”</p>

季明珠执意为难，料定绿卿一个丫鬟不敢反抗侧妃，眼神十分得意。</p>

绿卿暗自叹息，直直跪在了季明珠面前。</p>

“奴婢见过季侧妃。”她规规矩矩地行礼。</p>

季明珠眯了眯眼睛，一根手指把绿卿的下巴挑起。</p>

紧接着，讥讽不屑的鄙夷砸下：“丫鬟就是丫鬟，怎样都改变不了低贱的事实，你一辈子都只会是个丫鬟！”</p>

绿卿垂下眼睫，双手紧紧握起，内心的声音越来越大。</p>

是，她是丫鬟。</p>

可季侧妃说错了。</p>

她不会一辈子都是丫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