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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野老侯爷是云朝的中流砥柱,他历经三朝浮沉,圣眷始终不衰。因着这个缘故,博野侯府的宅子在权贵多如狗的京城中也是排得上号的,正好修建在闹中取静之处。</p>
陆念锦沿着巷子往前走,没多久就行到了一条专卖笔墨纸砚的街。她对这些没有兴趣,便没有进去看,只是继续往前走着。</p>
浣溪和陈伏陪在她的左右,偶尔说几句话,讨她欢心,她也会应和,只是面上始终带着几分恍神。</p>
砚平路快走到尽头时,坠在后边的陈伏突然看着一家油墨铺的大门停下了脚步。</p>
浣溪最先发现不对,她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陈大哥,怎么不走了?”</p>
陈伏收回目光,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压抑着情绪解释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家里的油墨快用完了。”</p>
“那进去买点吧!”浣溪提议。</p>
陆念锦倒是无所谓,她听了浣溪的话,正要点头,随两人一起进去看看,但颔首前一刻却见陈伏微不可查地冲她摆了摆手,同时,朝着浣溪道,“油墨这东西不好带,还是等买完别的东西再买吧!”</p>
浣溪不疑有他,笑着点头应下,继续朝前走去。</p>
陆念锦却狐疑地又看了陈伏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很快,三人走到砚平路的尽头,又往另一条大街拐去。</p>
也是到了这时,陈伏才上前两步,挨近了陆念锦,低声禀道,“姑娘,奴才刚刚看见当初将孔雀簪卖给奴才的货郎了,他进了吉祥油墨坊。”</p>
吉祥油墨坊,正是陈伏刚才驻足的那家油墨铺子。</p>
陆念锦听到孔雀簪,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严肃地看着他道,“你到现在才说出来,就不怕那人只是路过油墨坊进去闲逛?”</p>
“不会!”陈伏沉着脸,笃定道,“奴才常在外面行走,看得出他与铺子里伙计极为熟稔,定是相识已久,或者他原本就是油墨坊里的伙计!”</p>
“那你可知那家吉祥油墨坊的东家是什么人?”</p>
陈伏摇头,“奴才当初在承国公府时,负责的只是外院花木的采买,笔墨纸砚一应书房用度是大管家的侄子负责的,是以奴才对砚平路这边并不熟悉。”</p>
“既然不熟悉,就去查熟悉了。”陆念锦说着,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来,递给他。</p>
陈伏接过银票,看了一眼,都是一百两的面额,忙道,“姑娘,只是探听个消息,用不了这么多的。”</p>
陆念锦见他将银票递回来,却摆手道,“只要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在外手松一点也是无妨,若是还有剩余,你也不必给我,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p>
“是,姑娘。”陈伏见陆念锦是真的不在意这几百两银票,才叠起来揣进袖子里,拱了下手,然后转身往砚平路的方向走去。</p>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里?”陈伏走后,浣溪看向陆念锦问道。</p>
陆念锦想了想,挑眉问,“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绸缎庄?”</p>
浣溪不解,“去绸缎庄作什么?”</p>
陆念锦一笑,“府中近来要办两场喜事,我想买些好的绸缎送给两位新娘子。”</p>
“太子府要办两场喜事?”浣溪一脸的茫然,“谁要成婚了啊?奴婢怎么没听到消息。”</p>
“是海棠和林檎。”陆念锦说道。</p>
海棠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再拖下去,一旦显怀,就只能将孩子打掉,她跟林檎必须尽快成婚。</p>
“海棠和林檎,这算一场,那另一场呢?”</p>
“你真不知道?”陆念锦看着她,眼尾带着促狭的笑。</p>
浣溪被自家姑娘这般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小声嗔道,“姑娘莫要浑说,谁说奴婢要嫁给陈伏了!”</p>
陆念锦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深,“是,你是没有说要嫁给陈伏,是陈伏心里有你,非你不可,所以三番五次地向我求娶你,我呢,实在被他烦得厉害了,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他了!”</p>
“姑娘!”浣溪听陆念锦说着陈伏对她的深情,脸上的红云又晕散开几分,她抽回手,羞涩地攥弄起衣摆。</p>
“好了,我们快走吧。”陆念锦含笑提醒了她一句。</p>
浣溪低低地“嗯”了一声,引着她往绸缎庄的方向而去。</p>
两刻钟后,两人在一家名为瑞蚨祥的绸缎庄外停下,浣溪看着铺子外古朴大气的招牌,跟陆念锦解释,“姑娘,这瑞蚨祥是京中寻常人家口口相传,最有口碑的绸缎铺子,尤其是他家出的各种红缎子,正红、朱红、水红、银红,都红的极是好看。”</p>
“既然喜欢,那就这家吧!”陆念锦说着,便朝内走去。</p>
“不知姑娘想要些什么?”她方一进门,便有伙计迎了上来,带着和善的笑意,客气地问道。</p>
陆念锦冲着伙计轻微地点了下头,便将目光投向浣溪,道,“你去看吧,喜欢什么缎子,就让人包起来,最后比着你的再给海棠准备一份就是。”</p>
浣溪听自家姑娘这般说着,答应了一声,就欢喜地朝柜台走去。</p>
陆念锦则是去了二楼的茶室,慢慢地抿着茶水,顺便看看街边的风景,想些事情……</p>
她想得正出神时,面前突然多了一点阴影,她微皱了眉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穿蓝衣,肤色雪白,气质极为清冷出尘的少女。</p>
“姑娘有礼。我家婢女在楼下挑缎子,我可以在这里稍坐片刻吗?”少女音质如玉,客气而又疏离地问。</p>
陆念锦淡淡一笑,“自然可以。”说完,便又转过头去看窗外。</p>
蓝衣女子清清傲傲地落了座,端起面前的香茗优雅地抿了一口,微顿后,也朝窗外看去,实则在看陆念锦的侧脸。</p>
“你认识我?”陆念锦五感素来敏锐,感觉到她的打量,她突然转头,看着她疑声问道。</p>
蓝衣女子收回目光,容色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认识姑娘,只是觉得姑娘跟我见过的一个人长得极像。”</p>
“是吗?”陆念锦反问。</p>
蓝衣女子却转了话题,“看姑娘的气质谈吐,想必也是世家贵女出身,不知您家府上是?”</p>
陆念锦听她询问,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挑唇反问,“问别人之前,姑娘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吗?”</p>
蓝衣姑娘微微一怔,继而掀唇,清泠泠道,“倒是我的不是,忘了先说自己。家父姓孟,如今忝居光禄寺卿大夫一职,我是家中长女,闺名清庭。”</p>
孟清庭!</p>
这三个字如惊雷一般,在陆念锦耳边炸开。</p>
她隐在袖中的手倏地握紧。</p>
许久后,她才看向孟清庭,微微颔首道,“原来是孟大小姐。”</p>
孟清庭笑着点了点头,如初冬第一枝生苞的白梅倏地绽放,略顿,又问,“姐姐既认得我,那姐姐府上,我也该是熟悉的,不知姐姐你的父亲是……”</p>
陆念锦听孟清庭拐弯抹角地打听她的身份,眸光一闪,却故意道,“我父亲为人低调,爱民如子,他一向不喜欢子女用他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所以,还请孟大小姐恕我不便相告之罪。”</p>
孟清庭:“……”</p>
她微微蹙了眉,传闻中的陆念锦不是最和善温柔的吗?怎么今日对待起她来,却如此的冰冷强硬,不留情面。</p>
只可惜她心里还有别的盘算,现在并不是得罪她的时候。思量再三,她还是顺着她道,“是我多问了,姐姐勿怪。”</p>
陆念锦没做声。她端着面前的茶水又饮了一口,低垂的眸光微微地闪了闪,再抬起头来,便有意试探起了她,“这茶的味道太淡了,实在不如巧克力奶茶,孟大小姐你说是吗?”</p>
孟清庭听陆念锦说着,却是一头雾水,“巧克力奶茶,那是什么茶?”</p>
陆念锦深深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身边有个嬷嬷,以前在蜀中一家叫紫藤府的酒楼里做过数年厨娘,她便是从那里学得了巧克力奶茶的做法,这种茶口感丝滑,甜而不腻,极是好喝,很适合女子,若是将来有机会,我请孟大小姐过府尝尝。”</p>
孟清庭道,“这是我的荣幸。”</p>
陆念锦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疑云重重——</p>
她刚才说的奶茶和紫藤府大酒楼都是现代才有的东西,若孟清庭真的是她的同乡,那她听到这些东西,表情一定会有一些变化的,可她并没有!</p>
难道,是她想错了?她的同乡其实另有其人,而那人就躲在孟清庭身后?</p>
这般想着,陆念锦的眉头紧紧锁住。</p>
孟清庭看着这样的陆念锦,心里也是狐疑,好一会儿后,才轻启红唇,望着她关心道,“姐姐脸色差得很,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馆?”</p>
“不必了。”陆念锦回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这么久了,我的婢女应该已经挑完东西了,我就先下去了。”</p>
说着,站起身便要朝外走。</p>
孟清庭想找借口跟上去,可陆念锦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朝外走去。</p>
孟清庭绷直脊背站在桌旁,死死盯地看着陆念锦的背影,眼中有恨意和怨愤一闪而过……</p>
等她下楼时,浣溪果然挑好了东西,正谈好价钱,准备让掌柜的将东西送去太子府。</p>
“浣溪!”陆念锦扫了眼旁边一直盯着浣溪的婢女,冲她道,“府上这几日事多,不便进人,你直接将缎子的银钱结了,让掌柜的先帮忙保管着,等陈伏忙完了,再让他过来取就是。”</p>
“是,姑娘,奴婢明白了。”浣溪冲陆念锦一笑,虽然不明白主子这么交代的深意,但是她知道,听主子的准没错。</p>
浣溪挑中的缎子确实不少,一样又是要的两份,算是个大主顾,掌柜的自然愿意让她付银子寄存。</p>
拿到收据后,主仆两个就离开了瑞蚨祥。</p>
而在她们身后,刚才一直盯着浣溪的丫鬟脸上露出一抹懊恼来。</p>
恰在这时,有伙计走到她身边,问,“姑娘,你挑了这么久,还没挑到喜欢的吗?”</p>
婢女闻言,狠狠地瞪了伙计一眼,也不答话,转身便朝楼上跑去。</p>
茶室中,孟清庭又饮了一杯茶,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挤进门来的婢女画眉,冷声问,“让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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