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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佟彤再次来到了半盐市公安局。</p>
这次她挺熟练的,自觉地跟在魏长缨后边走了一段路,在进审讯室前也不用别人提醒,乖乖地准备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p>
魏长缨看了她一眼:“手机留着。”</p>
“好……”</p>
佟彤一愣,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p>
魏长缨发现她今天的状态不错,比起上次见面,这会儿她花了一个淡妆,显得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举手投足间有了些精气神。</p>
魏长缨先是客套地问:“这两天你还好吗?”</p>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关心自己,佟彤有些拘谨:“还行……缓过来了一点。”</p>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找心理专家。”</p>
佟彤摇摇头:“我没事的。”</p>
魏长缨:“这件事情你有和其他人说吗?比如你父母、朋友之类的。”</p>
佟彤:“没有,我不想让爸妈担心……而且,他们不一定理解我。至于朋友……也不是什么很好的朋友,没到那个地步。”</p>
“那你平时有心事的话怎么宣泄?”</p>
佟彤想了想:“就自己调节一下,或者到网上……”</p>
说到这,她突然戛然而止,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p>
“……到网上找点心灵鸡汤看看。”她补充道。</p>
魏长缨的笔在手中转了个笔花:“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心灵鸡汤,我可以看看吗?”</p>
佟彤尴尬一笑:“就一些毒鸡汤,现在想想没什么好看的……”</p>
魏长缨静静地注视着她,没说话。</p>
佟彤见对方一直没回应,看着自己的眼神又瞧不出什么情绪,心脏不自觉加速跳了两下,她勉强笑了笑:“魏警官,怎么了,这样看着我?”</p>
魏长缨冷淡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笑:</p>
“佟彤,你听过交换杀人吗?”</p>
【你知道交换杀人吗?】</p>
【……什么意思?】</p>
佟彤的瞳孔猛然放大,她没察觉到,自己原本还算好看脸色猛然变得苍白,双唇不自觉地死死抿在了一起。</p>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魏长缨心里已经了然。</p>
“说说吧,怎么回事。”</p>
佟彤死死咬着唇,撇过脸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交换杀人?听都没听过。”</p>
魏长缨不理会她的否认,直接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接触到对方的?交友软件?”</p>
“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p>
“佟彤。”魏长缨打断她,神色淡淡,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还是你认为我在套你话?我说过,警方知道的,永远比你认为的要多更多。”</p>
她看着额头冒冷汗的少女,半是劝半是威胁道:“搞清楚状况,我现在是在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p>
佟彤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怔愣的时候,满脑子都回响着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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