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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华不需要一个守不住秘密的弟子。</p>
他对林立第一个考验,就是在这样一个安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看林立如何应答他的质问。</p>
如果林立以谎言欺骗,那么林立的将来就要面临着更多的谎言。</p>
也将会彻底失去他的信任。</p>
如果林立说了实话……呵呵。</p>
林立的回答虽然不尽善尽美,但赤诚一片。</p>
欧阳少华终于带着出了身冷汗的林立离开湖心岛,走进一个湖边不远的一个院落内。</p>
进入到书房内,有杂役接过两人的棉袍退下,欧阳少华指着桌面的纸笔道:“写几个字。”</p>
又半是玩笑地道:“你的名字总会写吧。”</p>
林立脸上一热,忙道:“是。”</p>
上前看砚台上墨汁已经碾磨好了,知道师父早有准备,便也知道师父未必相信刚刚自己的说辞。</p>
只是大约对那个说辞比较满意了。</p>
他提起毛笔,想想,将昨日自己所作的《青松》提笔写下。</p>
昨日里捧着花盆回家,一路上听着方大少爷说话,也将整首诗看了数遍。</p>
那几个字还是都记得住了。</p>
这几个月来他也一直在练字,虽然不成体,工整还有的。</p>
欧阳少华看了之后道:“你还记得哪些书?”</p>
林立道:“《三字经》还能背诵,其中大半典故依稀有印象。前些时间和方二公子读了《孙子兵法》,能背前三篇。”</p>
欧阳少华点点头:“看你这篇《青松》,诗句格律都在,想必虽然书忘记了,但是学过的东西还能运用。</p>
你年纪不小了,也有基础,理解力也都在,就是缺乏知识要领。</p>
若是在书院里跟读,未必不能跟得上进度,只是课后要多补习之前的书本。</p>
我且问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何意?”</p>
这句是老子《道德经》上的第一句话,林立听说过前半句,后半句就不知道了。</p>
毕竟这前半句很是有名,前世经常有人用这句话调侃。</p>
不过这句话书本上如何解释的,林立并没有较真过。</p>
此时便以自己的理解道:“道,可以是大众都认可的道德,道理,也可以不站在绝大多数人角度上的道理。</p>
名,可以是这个名字,也可以不是这个名字?”</p>
后半句的解释林立用了问句,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p>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欧阳少华继续问道。</p>
“无,是因为天地还没有出现,有了名字,万物才出现——不对。”</p>
林立想了想,“是道,天地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便没有道,没有名。</p>
而道出现之后,道便成了万物的母亲。”</p>
这般说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对。</p>
脑袋里便好像一团浆糊,想着前世有人研究《道德经》,说《道德经》是门玄学。</p>
一个“道”字就有好多种解释,甚至万物的起源,都源于道。</p>
万物就是宇宙,而宇宙据说源于奇点,所有又有太极之说。</p>
欧阳少华微微点头:“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p>
林立脑海里正乱七八糟,这两句话就没听明白——便是认真了,只听不见字,这么深奥的句子,林立也理解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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