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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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自夸，只夸周淮康有责任担当，是好丈夫好父亲，周淮康的口碑这么好，在圈子里堪称清流，周夫人的维护功不可没。</p>

程枝下来没多久，周聿琛也下来了。</p>

他刚醒，短发没梳理出什么发型，松松散散的，带着喑哑的鼻音，胡茬也没来得及刮，下颌到鬓角泛起青色，很性感。</p>

程枝继续低头喝汤。</p>

周夫人舀着锅里的粥，“你要是和叶家的二公子合不来，李家呢？周末李太太约了我喝茶，你陪我去。”</p>

“周阿姨，我这学期忙，等暑假吧。”</p>

“暑假啊...”周夫人估算日子，“李家5月份要去南方工作了，越早见越好。”</p>

程枝怔住，“您让我也去南方吗？”</p>

周夫人笑，“你如果想家了，想我和你周叔叔，你随时回来。”</p>

程枝大脑一团空白。</p>

会不会是周夫人察觉什么了。</p>

急于掐灭这丝火苗。</p>

避免后患。</p>

她捏着勺子，食之无味。</p>

“你在哪实习？”</p>

程枝咽下嘴里的蛋白，“在同学家的公司。”</p>

“涨工资了吧，你背的包可不便宜。”</p>

她如梦初醒。</p>

原来周夫人不是怀疑她和周聿琛，是怀疑她图钱，出卖自己。</p>

“那只包...是高仿。”</p>

周夫人半信半疑，真货和水货，她是分得出的。</p>

明显货真价实。</p>

不过，不排除没看好，走了眼。</p>

周聿琛洗漱完，接过保姆递来的大衣，走到餐厅，“实习还是上课？”</p>

程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匆匆站起来，“有考试。”</p>

“考什么？”</p>

“证券投资。”</p>

他简单关怀了一下，抬腕看时间，“一起走。”</p>

周夫人制止，“我和枝儿没谈完呢。”</p>

“我去集团，顺路送她。”</p>

周聿琛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在公事上没人敢反抗他，在家里，他知道顾全大局，比如结婚，其余的小事周淮康夫妇基本依着他。</p>

程枝戴好帽子，和周夫人道别，跟在周聿琛身后走出院子。</p>

他今天没开红旗L9，开了一辆银白色的轿车，程枝不认识车标，反正不是大众款。</p>

周聿琛递给她一张中银的贵宾卡，“你不愿意欠周家太多，这笔钱周家不知情。”</p>

程枝盯着卡，隐隐明白了什么。</p>

这两天周聿琛大约慎重考虑了和她的关系，也回味了和她亲密的感受，挺合拍，彼此知根知底，结识一个“新人”远远不如“旧人”省心省事。</p>

她按捺住心跳，“你不是要结婚了吗？”</p>

“没那么快。”</p>

周聿琛斜靠着椅背，雪光照进来，白得刺眼。</p>

“合不合适还另说。”</p>

程枝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假如合适呢？”</p>

“合适有合适的安排。”</p>

她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p>

男人的感情观不止有爱，恨，名分，还有身体的欲望。</p>

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安全，地下情有地下情的刺激。</p>

“我不要。”程枝别开头。</p>

周聿琛将那张卡插在她的大衣袖口，“你不要，你母亲需要。”</p>

程枝抽出卡，正想扔给他，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卡是卡，其他是其他，不是一码事。”</p>

她呼吸局促，胸脯一鼓一鼓的，软绵绵抵在周聿琛手背。</p>

“司机在，别闹。”厮磨得他也燥热，一边解衣领，一边松了手。</p>

这一路回学校，谁都没开口。</p>

车里死气沉沉的。</p>

到了学校，程枝下去，“包藏在卫生间的镜柜里。”</p>

周聿琛降落车窗，不等他说话，程枝快步走远。</p>

“程枝！”</p>

钟雯抱着一摞书，从食堂的方向冲过来，拦住她，“你昨天旷课了啊。”</p>

程枝心口猛地一咯噔。</p>

周聿琛其实一个月也接送不了她一次，每次停在距离学校300米的烧烤店，程枝独自出校，生怕被同学撞破。</p>

大学校园是恋爱和八卦最流行的地方。</p>

她已经格外小心了，仍旧没瞒过钟雯。</p>

“你男朋友？”钟雯笑里藏刀，“那车两百多万，你够厉害啊。”</p>

程枝绕开她，“不是。”</p>

“那是包养你的金主喽？”她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叫干爹呀，他岁数很大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