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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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悻悻而归，女生们继续玩扑克跳舞。</p>

安然嚼着盘里的牛肉干，不由感慨，“声色场所从来不缺男人的荷尔蒙，有硬汉，有鲜肉，却不及周先生十分之一啊。”</p>

“男人天性浪荡好色，他们和你暧昧，和别的漂亮女人也暧昧，没意思。必须是表面道德高尚的谦谦君子，性冷淡风格的，背地里疯得要命，和这样的男人暧昧才上头，才欲罢不能。”</p>

安然接连说了几句，捅程枝的胳膊，“你感觉呢，周先生私下疯不疯？”</p>

程枝晃悠着杯子，隐隐走神，“疯吧...”</p>

“我也感觉疯，大狼狗那种男人！”安然哈哈大笑。</p>

坚持到十点半，程枝开始反胃，脑袋也昏昏沉沉。</p>

安然要送她回家，问了半天没问出地址，送去酒店又担心不安全，钟雯还一个劲儿拽着安然通宵，不允许任何人中途退场，安然没辙了，只好翻程枝的通讯录。</p>

通讯录没什么亲密的备注，按顺序的“G”一栏有一个是哥哥。</p>

安然惊讶，“程枝，你有哥哥？”</p>

程枝头晕目眩躺在沙发上，睁着眼，整个酒吧大厅天旋地转。</p>

她闭上，“不是亲哥哥...”</p>

安然没听清，立即打了过去。</p>

周聿琛是十一点赶来的。</p>

程枝迷迷糊糊的，人流攒动的舞池一副熟悉的轮廓一闪而过，戴着茶色的墨镜，没暴露真容，男人脚下生风，匆匆来匆匆去，眨眼间淹没在灯红酒绿的最深处。</p>

周聿琛也迷路了，他没来过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兜兜转转了一圈，找到卡座。</p>

大部分同学去跳舞了，剩下的十几个醉得东倒西歪，只有安然和钟雯清醒着。</p>

周聿琛一出现，钟雯完全呆住了，“周先生？”</p>

他并未多言，手臂揽住程枝，朝安然礼貌颔首，“有劳你照顾。”</p>

程枝仰头，眼睛一分的清明，九分的醉意，“周扒皮。”</p>

男人本就阴郁的一张脸，又蒙了一层寒霜。</p>

安然吓得龇牙，“程枝看了一部戏...角色叫周扒皮，不是骂您的。”</p>

周聿琛拨开程枝乱糟糟的头发，露出整张面庞，凝视着，“周扒皮是谁。”</p>

“资本家啊...”</p>

“我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