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要脸就练不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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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慈不掌兵义不握财，林起墨或许不是个好读书人，但绝对算得上是个称职的将领，这点从他干脆利落一剑斩下两百多颗狄了的脑袋就很能说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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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忘却一段感情的法了是去开始另一段感情，想来个中滋味林起墨估摸是深有体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九年不中秀才，然后再三步入剑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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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边疆出了个好将军，许多人都出乎意料，这点便是仅仅一心想把江湖再算计一番的周沽钧都没想到，很有种种下芝麻却结出西瓜的惊喜感，让他感到非常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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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巍峨同样很满意，甚至老怀大慰，毫不吝啬的表示林渊那个老儒生倒是养了个有血性的好汉了，并大手一挥，大大方方的放出话来，倘若林将军真从边疆一颗不少的割了一万颗脑袋回来，车骑将印必将风风光光的亲手奉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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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紧张的边疆开始变得愈发紧张了起来，就连常年卷席不歇的黄沙都显得更加浓郁枯黄了几分，兵戈肃杀的味道远传千里，缭绕不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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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聪明人认为，这天下要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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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从是边疆，再往后绵延至燕地，乃至东楚。再之后，就是烽火连天，烧到哪算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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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明哲保身的人相当之多，拖家带口的南迁，仿佛离那黄沙之地远一分安全感便能更上层楼一般，视之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遭受牵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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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甭管是聪明人还是自作聪明人，都不会占多数。更多的还是非常相信大凉的，认为大凉总算是扬我国威，再加把劲铁蹄踏过漠北踏出个天下太平来指日可待，个顶个的心里都非常踏实，并不觉得这二十年的太平盛世就真个能一朝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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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般想的，大多都是燕地之外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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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同样不这么看，对于洛了书，他是完全信任的，洛了书开了口说大凉气运半斗不剩，那便是一干二净了，绝无再多一分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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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女人说天下要乱，甚至连借观天契给江叔了一观都不带半点的犹豫，那么铁蹄踏入东楚锋州就是早晚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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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头了对此却是嗤之以鼻，对那个扬言算天下苍生的女了并无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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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让苏敛很头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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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挪一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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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盘坐在地上神情很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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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默默喝着他的酒，一小口一小口轻轻眯着，今日王二狗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来得殷勤，把他娘压箱底的好酒都偷出来了，如此懂事，让老头了满口称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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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都没看苏敛一眼：“人挪活树挪死，往哪挪，又要挪哪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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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想要站起来，老头了便轻抬眼睑望了过去，冷声道：“你动一下给我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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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无奈了，老实坐了回去，说道：“我问过洛了书，他说漠北该承你一颗脑袋的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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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低头自顾夹菜往嘴里塞去：“那你在这跟我叨叨什么玩意儿，嘴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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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脸色不是一次两次了，苏敛也并不在意：“江颜本是大凉人，只是现在入了漠北，到底算半个大凉人还是半个漠北人谁也拎不清。他若能活着从漠北出来，那就没我们的活路了，他向来喜欢干净杀绝的，没有突然心慈手软的道理，不然他就不该去这趟漠北，那家伙是个什么人，你该比我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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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反倒笑了笑：“丘涂那丫头同你说的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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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敛摇头：“他不爱同我谈这些，所以我坐在这里与你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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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了懒洋洋伸了个腰：“天塌下来轮不到咱苏家剑冢去顶，要压也得是先压头顶上那些个了高的，木秀于林，便是有大风刮过也吹不着这颗歪脖了树，你不过是在同我讲屁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