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他说：“你也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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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三个人选择在守灵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葬礼当天去殡仪馆，这样也可以送老爷子去墓地。</p>

出发之前，许栀跑去梁锦墨房间找他。</p>

梁锦墨穿了白色衬衣，正在系袖扣，许栀进来，瞥见旁边床上放的黑色领带和西装外套。</p>

她坐在床上，拿着领带在手里绕了绕，眼睛没有离开男人。</p>

梁锦墨看向她，“有话说？”</p>

“我一直没问你……”她顿了顿，“那天，爷爷和你都说了什么？”</p>

“说让我照顾好你，还说希望我不要记恨过去的事，和梁牧之好好相处，”梁锦墨回想着，如实回答：“他也说了遗嘱里给我留了股份的事，说是梁氏有我的一份，为了梁氏好，我也应该摒弃前嫌。”</p>

许栀问：“你是因为这些……才愿意送他最后一程，去参加他的葬礼吗？”</p>

梁锦墨默了两秒，盯着她道：“不是，我去，只是因为你。”</p>

许栀一愣。</p>

“我知道你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我想你应该会想要去，”他解释，“我在梁家那些年里，他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尤其最初，他看到我都会转开目光，说实话，我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留股份给我，我并不会因此感激他。”</p>

许栀沉默了。</p>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梁锦墨在梁家遭受那么多年的虐待，梁老爷子的漠视也是他旧伤口里的一道，想要短时间内让他释怀，谈何容易。</p>

她想了想，才又开口，“你没有必要感激他，但是，我希望你能更善待自己，看到事情好的一面。”</p>

梁锦墨在她旁边坐下来，“什么好的一面？”</p>

“你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股份给你，但我觉得，这是认可啊，”她侧过脸望着他，“首先他承认了你的身份，你需不需要这份认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给你是值得的，说明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如果你不学无术，他一定什么都不留给你，继续无视你。”</p>

梁锦墨眼眸微垂，她看问题的角度，总是跟他不太一样。</p>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梁爷爷那样的年纪，那样的身份，他可能没办法和你好好的道歉，而这些股份，就是他对你的一句‘对不起’啊。”许栀抓了下他的手，“我不是想要你原谅他，锦墨哥哥，你不用原谅任何人，我也不会原谅梁家那些人，但我不希望你心里总是充满恨，你明白吗？”</p>

他抬眼，撞进她的眼眸里，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关切。</p>

她表情认真，“我希望你能松弛一点，柔软一点，这样……日子才会过得开心些。”</p>

他安静片刻，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做。”</p>

许栀也不知道，她只是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的专业也不是心理学，然而她偶尔会在他身上感受到阴狠的戾气，那不是正常人生气时的状态，所以她才想要和他说这些。</p>

她握紧了他的手，“我也不知道，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努力找到方法，一定会越来越好。”</p>

这个时候，他觉得她仿佛又变成了一个领路人，他自己从未深层去探索过自己的内心世界，任所有情绪来去，他只沉浸其中却不会思考或者关注，但是她会。</p>

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p>

她觉得他好乖，之前她说要多沟通，他也都听进去了。</p>

虽然他的成长环境不尽人意，在亲密关系的相处里也生疏，因此对她有信任危机，可……她看得出，他也很努力。</p>

不是她一个人一头热地在想东想西，想他们的未来，他也在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夫。</p>

她忍不住，脑袋一歪，靠上他肩头，视线定格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唇角勾起，心口暖暖的。</p>

梁锦墨忽然又出声，“对了……”</p>

她安静地听着。</p>

他说：“那天阿姨说到孩子的事，让我想起一件事。”</p>

许栀：“什么？”</p>

“你说要给我生猴子，我去查了这个梗。”</p>

许栀本来神经很松散，闻言，立刻僵住，脸也烧起来。</p>

“你没事查这个干什么！”她的脸爆红，松开他的手，立刻就起身要走。</p>

梁锦墨抓住她的手，看她别别扭扭，不肯回头看他，他就想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