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废后，赐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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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和燕茹菲对视了许久。</p>

养心殿安静可闻落针。</p>

顾沉看不太到明德帝的表情，便一直死死盯着燕茹菲。</p>

燕茹菲的表情变换很多。</p>

先是犹疑，然后又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再然后是皱眉像是权衡利弊，最后长吁一口气。</p>

真是谈妥了？</p>

顾沉正在想自己推测的到底准不准时，燕茹菲开口了。</p>

语气很颓废，没有一丝生机。</p>

“宋凌楚说的没错，唐泽照说的没错，燕铭学说的也没错，都是本宫所为。”</p>

顾沉一愣，看来自己推测的没错，他们谈妥了。</p>

只是，谈的什么？</p>

皇后娘娘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还能暗戳戳的和父皇谈条件？</p>

筹码是什么？条件又是什么？</p>

看皇后娘娘利落承认了所有罪行，想来……</p>

条件是关于顾昱的？</p>

皇后娘娘牺牲自己，想要给顾昱换什么？</p>

而且……</p>

父皇答应了皇后娘娘的条件，让皇后娘娘承认全部罪行。</p>

这是不是代表着，其中有些罪行……</p>

顾沉眯起眼睛。</p>

没容顾沉多想，明德帝就猛地一拍桌几上的镇纸：“大胆燕氏……”</p>

顾沉垂着头，就听明德帝一同义愤填膺的怒吼。</p>

最终结果——废后，赐白绫。</p>

燕茹菲的眼睛里已经彻底没了光，嗓音更加沙哑了：“谢皇上隆恩。”</p>

明德帝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摆摆手。</p>

赵无谓立刻命人将燕茹菲押了下去，只等废后的诏书了。</p>

燕茹菲没反抗，就这么脚步踉跄着退了下去。</p>

顾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p>

就在燕茹菲才被押下去没一会儿，顾昱来了。</p>

他是闯进来的。</p>

硬闯。</p>

明德帝皱眉怒斥道：“放肆！”</p>

顾昱猛地跪下：“父皇，求您饶了儿臣的母后吧，儿臣……”</p>

“退下！”不等顾昱说完，明德帝再次怒斥道。</p>

顾昱却执拗的看着顾昱：“父皇……”</p>

明德帝脸色一沉。</p>

顾昱就觉得心头突突猛跳，最终还是咬牙道：“父皇，求您饶了母后吧。”</p>

他如今已经不被父皇所喜，眼睛瞎了一只，还不育……</p>

若是母后再没了，他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p>

所以，他这不单单是为自己的母后求情，也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求情。</p>

他不能退缩。</p>

明德帝目光越发冷冽起来：“你可知燕氏犯了什么罪过？”</p>

顾昱一顿，他没问。</p>

碧萝就和他说，皇后娘娘有危险……</p>

他进宫之后，才得知母后被废了，并且被赐了白绫。</p>

情急之下，他就闯进来了。</p>

明德帝瞧着顾昱那副模样，又冷哼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求情？”</p>

“朕看你最近歇的脑子也没了。”</p>

“废后，赐死的罪过，你觉得你磕两个头求饶就能放过？”</p>

“朕只赐死燕氏，已经看在你是朕的儿子的份上了。”</p>

顾昱闻言，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滚了下来，低垂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p>

父皇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哪里还敢求情。</p>

除非，他想被连累。</p>

瞧着顾昱不在求情，明德帝心里又有些不满。</p>

此子不孝。</p>

他母后被废，被赐死，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求情了。</p>

想到这里，明德帝怒吼：“滚！”</p>

顾昱也顾不得丢人，闻言立刻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