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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张然忙前忙后，把灵堂搭建好。</p>
孙教授无儿无女，亲人也不曾往来，一切都是张然在操办。</p>
这几十年来，孙教授一直在资助贫困学生，但从来不透漏身份，所以那些受到孙教授福泽的学生，并不知道那个改变他们一生的人已经离开了，兴许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感慨几句感谢的话。</p>
毕竟这个世界，情是淡泊的，这是常态。</p>
张然搭建了灵棚，不过前来上香祭拜的人太少了。</p>
裴敏算一个。</p>
柳依算一个。</p>
银大的校方知道了这件事，却不敢来祭拜，现在孙教授的事影响太大，公然祭拜，怕引起不好的反响，毁了整个学校，只是在深夜，校长带着同僚过来了。</p>
一天这么过去。</p>
第二天，天蒙蒙亮，一片骂声在灵棚外响起。</p>
张然不用出灵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不远处一辆有着红色喜庆车漆的轿车内，孔会长跟顾副会长坐在里面。</p>
“我们的手段比起国外那位，还是有些稚嫩啊。”孔会长发出感慨。</p>
顾副会长笑了笑，“所以我们一直被困在西五省，出不去，做人，还是得毒辣一点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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