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手放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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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谁知话音刚落，柯黛猛然朝他胸口锤了一拳。</p>

挺用力的。</p>

也很猝不及防，褚厌皱眉嘶了一声，“你搞哪出。”</p>

“疯子！”柯黛又给了他一拳，红着眼眶大叫，“谁让你替我挡的！！”</p>

“……”</p>

褚厌一言不发看着她。</p>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如果是刀呢？是枪呢？你也去挡吗？！”</p>

“……”</p>

他还是没说话。</p>

挡啊。</p>

必须挡。</p>

她要是受了伤，他比死都难受。</p>

“你就不怕死吗？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办？！！想让我愧疚死吗！！”</p>

整个病房都充斥着柯黛的声音。</p>

像宣泄，发怒，更多的是恐慌。</p>

说完之后，她也不去看褚厌什么反应，快速的转过身去，一直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p>

褚厌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疼又暖。</p>

疼的是，比起伤口，他更怕她的眼泪。</p>

暖的是，她的眼泪为他而流，她在担心他。</p>

病房里一片寂静。</p>

半晌，褚厌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别哭了，又死不了。”</p>

柯黛接过纸巾，依旧背对着他，“你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是不是！”</p>

哭过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听起来萌萌的，可话里的气明显没消。</p>

褚厌眸色幽深，“换做是我，你不也一样会替我挡吗。”</p>

小时候，柯黛带着他出去玩，邻居家的狗发了疯，挣脱锁链，第一个朝他扑过去。</p>

当时就是柯黛挡在他面前，被咬的浑身是伤。</p>

那会儿她才11岁，不谙世事的年纪，遇到危险却第一时间保护他，那样义无反顾。</p>

“我宁愿受伤的是我！”</p>

在柯黛看来，伤口上的痛，远不如心里的自责感来的压抑。</p>

被保护的那一方，永远活在愧疚之中。</p>

她不敢想，如果褚厌为了救她，真出了什么意外，她得崩溃成什么样子。</p>

“好了，我这不没事么。”褚厌安抚她，“养个两天就好了。”</p>

哭也哭了，发也发泄了。</p>

柯黛的情绪平稳不少。</p>

她转过身，睫毛湿润，眸中像是氤氲着水汽，干净又明亮。</p>

“你还要不要吃点什么？”</p>

“不用。”褚厌朝椅子抬了抬下巴，“你坐下休息会儿。”</p>

“你才应该休息。”柯黛没收他的手机，“快躺下睡觉，不对，是趴着，快点。”</p>

褚厌照做。</p>

柯黛坐在一旁守着。</p>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p>

两人谁都没说话。</p>

她在看手机。</p>

他在看她。</p>

最后，也不知道谁先睡着。</p>

迷迷糊糊间，柯黛只记得有人把她抱起来，身子接触到柔软的床面，她睡的更香了。</p>

……</p>

接连在医院住了两天，褚厌恢复的差不多了。</p>

就连医生都夸他自愈能力强，唯一有风险的，就是硫酸造成的伤口，可能会留疤。</p>

住院期间，柯韵芝每天都会过来送吃的，全是大滋大补的，柯黛也跟着沾了口福。</p>

最离谱的一次，柯韵芝打开病房门，看见褚厌在椅子上坐着，柯黛却在病床上躺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