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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有些慌，压低嗓音去问旁边的周衍，“她这是想干什么？”</p>
周衍一言不发，只望着姜且，视线里好像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p>
至于她想做什么——</p>
忽然想到什么，周衍掏出手机，正要联系余承，姜且就叫住了他。</p>
“不用舍近求远了，想问尸检报告是不是？”</p>
她冲远处抬一抬下巴，“喏，在那儿呢。”</p>
助理小跑着穿过人群，将那份放在周衍抽屉里尸检报告递给了姜且手里。</p>
看见那个亲手拆开过牛皮纸袋，周母终于无法抱有侥幸心理了。</p>
她怒视周衍，“不是叫你销毁吗？”</p>
周衍缓缓撂下手机，凝视姜且三秒，忽然笑了，“难怪叫我一定要来，原来周太太是在调虎离山。”</p>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p>
姜且也冲他笑，只不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这笔账，今天我们该好好算算了。”</p>
她拆开手里的文件，先是低头浏览了一遍结果，眼圈一下子就红了。</p>
她走到众位宾客中，最德高望重的赵伯伯那里。</p>
“姜丫头，你告诉我，老太太到底是谁害死的？”对方同样激动。</p>
姜且毫不犹豫抬手指向周母，“就是她！”</p>
“你胡说八道。”</p>
周母眼眸猩红，对于姜且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指认，拒不承认，“你别想红口白牙污蔑我，不然，我要你好看。”</p>
“你想要哪种类型的证据？”姜且绷着一张脸，“人证还是物证？”</p>
什么？！</p>
周母愣了一下，完全懵了。</p>
姜且却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高喊，“张妈，出来吧。”</p>
在后厅躲避多时的张妈快步走出来，她摘掉遮挡面容的帽子，要笑不笑的望着周母，“周夫人，好久不见。”</p>
后者心虚，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栽倒在周衍怀中。</p>
男人也没想到她既取到了报告，又找到了证人。</p>
显而易见，她今天是打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p>
扶住周母，他一字一顿问，“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吗？”</p>
“没错，我知道你身边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为了想独占姜氏，把我扫地出门，亲手把老太太推下了桥，我也知道了你为了给她开脱，买通了医院做假病例。”</p>
“周衍，”她咬牙，“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p>
她声音不大，却恰好让在场的每一个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p>
谁都没想到老太太的死因竟然是这样，不约而同把他们母子围起来，一遍一遍质问是不是真的。</p>
周母躲在周衍怀里，拼劲全身力气狡辩，却到底寡不敌众，很快败下阵来。</p>
而她焦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警车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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