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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且只看他的眼神就预感到没有好事。</p>
果不其然，他也贴脸开大，直接当程老爷子和程志的面问，“你就这么容忍他羞辱我？”</p>
她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架势，让他看着火大。</p>
“不过一个玩笑而已，”姜且满脸尴尬，“你何必当真呢？”</p>
“你见过谁这么开玩笑？”他挑眉，不肯罢休，“他分明是故意的。”</p>
姜且看了看程志，又看了看程老爷子。</p>
她硬挤出一抹笑，“所以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出头？”</p>
他一字一顿，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你告诉他，我到底是不是在自作多情！”</p>
话音落下，瞬间姜且成了众矢之的。</p>
一共三双眼睛，都随着这话，齐刷刷的落在了她身上。</p>
事情是怎么演变到这种地步的？</p>
姜且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见她愣了好一会儿都没给出答案，程志忍不住勾唇。</p>
他似笑非笑，对周衍说，“何必为难姜小姐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p>
但他越是这么说，周衍就越是不肯罢休，一眨不眨的维持原状等待姜且开口。</p>
仿佛抱有极大的期待。</p>
姜且骑虎难下，若说不是，就势必要给个说法，最简洁的便是直接点头，这样对周衍也有了交代，也让自己解放了。</p>
可姜且就是张不开口，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也不想骗他。</p>
男人在她的沉默中，眼中明显闪过一抹落寞，却仍旧不服输，反手拍开程志搭在椅背上的胳膊，从容不迫的说，“她不是我的人，我却是她的人。”</p>
霎那间，包厢一片死寂。</p>
别说程志和程老爷子，即便姜且本人，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p>
程志不禁蹙眉。</p>
仿佛不认识周衍了一般，上下看了他好几遍。</p>
他倾身上前，贴着周衍耳畔，声音不大也不小，却因为寂静的包厢，让姜且听的无比清晰。</p>
“兄弟，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的这么没脸没皮了？”</p>
“万年不开花的老树当然不能理解了，”他没好气，“我要是程伯伯，现在就应该紧锣密鼓和伯母再生一个，你既无法为程家延续香火，就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p>
老爷子见惯了这对两兄弟的斗嘴，既不调和，也不参与，像没事人一样，举杯和姜且碰了下。</p>
然而还没等这口酒喝到肚子里，包厢的门却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p>
嘭的一声，吓人一跳。</p>
姜且最先回头看过去，离门口最近，却恰好对上戚许那张一脸无措的脸。</p>
“你怎么来了？”</p>
姜且坐不住了，快步朝她走过去。</p>
还鲜少看见戚许有这么失态的时候。</p>
后者大约是跑步过来的，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说，“我可算找到你了，赶快回公司一趟吧，工地出事了。”</p>
姜且一惊，匆匆忙忙道别离开。</p>
但戚许要跟上她脚步的时候，程志却忽然出声，“你站住！”</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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