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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姜且，周母沉默片刻，不由得苦笑一声。</p>
“她这是在替她外婆报复我吗？我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p>
“李诚知道戏弄我的下场，怎么敢做反水的事？”周衍百思不得其解。</p>
周母也觉得事有蹊跷，调换骨髓糊弄周衍，肯定会暴露，好端端的，他怂包弟弟给自己惹这个麻烦干什么？</p>
还是说，背后有人在唆使他陷害姜且，以此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p>
念及此，周母提醒儿子，“那个蒋聿说不定知道什么。”</p>
周衍也是这么想的，沉默片刻，忽然问，“要真是姜且做的呢？”</p>
周衍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了。</p>
周母愣了几秒，不知想到什么，却是笑了，“只要你们能和好如初，这个结果我也认，欠她一条命，如今我还给她。”</p>
周衍嗤笑，隔着两条人命，还如何能安心在一起？</p>
只是当着周母的面，周衍面上一丝破绽都没表现出来，但出了病房，立刻就找时间将蒋聿‘请’了过来。</p>
蒋聿对此也并不意外，到了周衍面前，开门见山，“周总想问什么就问吧。”</p>
“这么坦荡，不伪装了？”</p>
周衍摩挲着手边的茶杯，一副漫不经心，却又运筹帷幄的模样。</p>
事到如今，蒋聿即便发怵，也要硬着头皮。</p>
“在周总面前，我即便伪装的再好，也是小巫见大巫。我做的一切，恐怕早就被周总了如指掌了吧。”</p>
周衍不紧不慢看他一眼，“之前你去医院，是柳怡的主意？”</p>
“是，她让我探听消息，事后再安排李诚和姜儿见面。”</p>
周衍刨根问底，“他们聊了什么？”</p>
蒋聿一怔，所以他这是知道姜且和李诚见面的事了？</p>
难道是，柳怡和他摊牌了？</p>
“这事不关姜儿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蒋聿赶紧否认。</p>
“什么不关她的事？”周衍眯眸，这句不打自招的话瞬间叫他沉下了脸。</p>
蒋聿解释，“柳怡的确要我对周夫人下手，借机嫁祸到姜儿头上，但我和姜儿什么都没做。”</p>
“可手术那天，你去了医院，现在植入我母亲体内的骨髓被掉包了，你又怎么解释？”</p>
“我那是——”</p>
有些话没等说出来，蒋聿自己就觉得不妥了。</p>
尤其在听到骨髓被掉包之后，简直目瞪口呆。</p>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他还什么都没做呢？</p>
见他没有动静，周衍再一次不容置喙的说，“我要知道姜且和李诚的全部谈话内容。”</p>
蒋聿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当时，他们……他们……”</p>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周衍。</p>
那天姜且的确和李诚谈及了拒绝给周母捐献骨髓的事。</p>
不过现在看来，她全程都只是在旁敲侧击，向李诚打听自己是如何说服他过来见面的，真正想要跟他合作的意思几乎不存在。</p>
可这话解释给周衍听了，他会信吗？</p>
会不会被误认为，他和姜且相互包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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