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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墟医院来野游的百多名员工，陆续从临时休息的几幢别墅里出来，三五成群地向潢水湖边走去。</p>
吴波喜欢游泳，特别喜欢那种柔软的水包裹着自己身体的舒适感。</p>
泌尿外科主任柳如茵一边走，一边对吴波说：“小吴，给我当游泳教练吧——”</p>
“没问题。”吴波欣然答应。</p>
大家来到了湖边沙滩，一群女人说笑着，进了木板房搭建的更衣室。</p>
柳如茵拉开背包，掏了几下，忽然叫了一声：“糟糕！”</p>
“主任，怎么了？”护士郝春在一旁问。</p>
“早上从家里临出发时，我忙着打电话给科里，问值班的到岗情况，忘了把准备好的泳衣放进包里啦。”柳如茵着急地说。</p>
“主任，我这还有个备用的。”护士姜丽说着递过来一件红色的弹力泳衣。</p>
柳如茵接过那泳衣一看：“颜色太艳了，对我这中年女人不大合适的……”</p>
郝春也扔过来一件，柳如茵接着，抖开来一看，说：“这件三点式，露得太厉害，不适合中年女人穿哩。”</p>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叫喊：“柳主任，你家姐夫来了——”</p>
柳主任出了更衣室，只见家里那台黑色桑塔那驶进了停车场。</p>
桑塔那在沙滩上划了个流畅的圆环曲线，然后停下来。</p>
黝黑矮胖的丈夫跳下车，他走过来把个绿色塑包交给妻子：“你这记性，来游泳怎么还把泳衣忘在家了？”</p>
柳如茵接过那包儿，说：“老倪，反正也是礼拜天，你就在这儿跟大家一起玩玩吧。”</p>
“小区游艺室的麻将三缺一，那三人等着我回去呢。”倪高说。</p>
“哦，那你就回去吧。”柳如茵说。</p>
倪高又提醒妻子说：“你的泳技不大好，要注意安全。”</p>
倪高走过沙滩，跟黄贵和潘富打着招呼，又来到泌尿外科副主任殷隼身边，跟他唠了几句，就开车走了。</p>
柳如茵回到更衣间换泳衣。</p>
柳如茵听到那边有两个女孩说悄悄话，听声音是姜丽和郝春。</p>
“昨天7床那个输尿管结石的女孩，我给她导尿，她还担心我把她那层膜弄破了呢，我跟她说：放心吧，不是一个地方的……”郝春的声音。</p>
“有些女孩，对女性的生理解剖知识，一点也不懂！”姜丽说。</p>
“你是不是处.女？”郝春低声问。</p>
姜丽似乎有点语塞，停了一下反问：“这个很重要吗？”</p>
“当然重要啦。”郝春说。</p>
“我早就不是啦。”姜丽有些失意的声音。</p>
郝春好象放低了声音：“啥时候的事？”</p>
“我那时还在小学五年级。家里修房子，那让我去表姨夫家错宿。早晨表姨和姨夫上班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没想到在外上大专的表哥回来了，我们在一起做了那事儿。”姜丽的声音。</p>
“当时什么感觉？”郝春低声问。</p>
“也没感到多快乐呀，只是有些疼……我高二时喜欢一个叫王晓明的男孩，他帮我写作文，他吸烟吐的圈好看，我偷妈的钱买烟给他。后来我恋上电台的一个男主持，播音很有磁性，声音特迷人，我约他见面，见面后发现他不帅……”姜丽说。</p>
“你，给吴波了么？”郝春坏笑着问。</p>
“没有呀。”姜丽的声音。</p>
“这就对了，男人都很贱的。谈恋爱，不要轻易给他最宝贵的……”郝春老道地说。</p>
柳如茵听到这儿，她起身出了更衣间，穿着紫红的泳衣，赤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来到水边。</p>
“柳主任，让我来教你蛙泳吧——”殷隼迎上来，主动地说。</p>
柳如茵一指水边正在做准备动作的吴波：“你晚了呀，我已经拜小吴当老师了呀。”</p>
“唉呀，有人捷足先登了呀。”殷隼尴尬地一笑。</p>
浅水区，好多人在互相撩水，阳光下，阵阵雨雾在空气中形成一道彩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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