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第一次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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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心里一沉，张树现在的状态她实在太熟悉了。</p>

他就像是澳门赌场外面，那些条狗一样。等着赌输了的人来找他们借高利贷，利滚利的，最后把人逼死。</p>

苏禾的脸色阴沉下来：“什么生钱的道道？你说说，我听听。”</p>

张树没听出苏禾话里有话，兴奋地和苏禾讲起他的买卖来。</p>

“我，我用我那十文钱向外放贷，三分利，一个月还。嘿嘿……”</p>

还没等张树再说，苏禾抡圆了胳膊，一个嘴巴抽在张树脸上。</p>

张树被打蒙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苏禾。</p>

张砍带着张发和张财在旁边，破天荒的没拦着苏禾。</p>

“长本事了？学会放高利贷了？”苏禾骂道。</p>

张树还不服气：“这怎么能算是高利贷呢？我又没按着脖子逼他们借！”</p>

苏禾气得发抖，她太知道这里面得弯弯绕了。</p>

放贷的，都是有自己的圈子的。按照张树这个体量，充其量只是下面的一个马仔。</p>

而这些马仔，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些人，不把他们的血喝干，皮扒净，是不会停手的。</p>

张树还不认错：“我就想让家里人过上点好日子，我哪儿错了！”</p>

苏禾挥起门闩，一棍子打在张树腿上。</p>

张树被打了一个趔趄，径直跪倒。</p>

“你想没想过，如果这些人还不上钱怎么办？”</p>

“自然有打手上门讨债啊！”</p>

说到这里，张树自己也愣了。</p>

他们家不是没被人上门讨过债。</p>

那年冬天，他爹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祈求人家能宽限几天。</p>

想到这儿，张树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p>

“你错了没有！”苏禾厉声质问。</p>

半晌张树才咕哝出一句话来：“娘，我知道错了。”</p>

苏禾这才消了气，门闩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p>

张砍没有安抚张树，反而劝苏禾不要气坏了身子。</p>

“你记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让我发现你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我非要打死你不可！”</p>

回到屋里，苏禾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p>

她召唤出系统。</p>

这一次，她进的货更加大胆了。</p>

什么兔女郎，什么猫耳豹纹，全都来上一遍。</p>

看了看自己即将见底的钱袋，苏禾暗暗叹了口气，做生意就这点不好，所有的钱都要压在货上，看不见现钱。</p>

晚上的时候，张砍来敲了苏禾的门。</p>

苏禾叫他进来。</p>

张砍端着一碗薄粥搁在桌上：“您晚饭没吃多少，我怕您饿，给你煮了点粥。”</p>

苏禾心里明白，这是张砍在帮着张树试探苏禾，看她消气了没有。</p>

“放那吧。”苏禾叹了口气。</p>

“你也大了，有些事儿娘也应该跟你说清楚了。”苏禾说到，“你娘没啥本事，就会做点买卖。说白了，咱们算是个家族企业。你呢，从明天开始，给我送货。”</p>

张砍倒是没什么意见，点头应了下来。</p>

一夜无话。</p>

等天亮的时候，张砍已经收拾停当。</p>

他给自己找了一套浅灰色的粗布衣裳。裤脚和袖口都扎得紧紧得，脑袋上还带着一个瓜皮帽子。</p>

苏禾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打扮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