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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用开到老城区,林与幼就在路边看到一个奶奶骑了一辆三轮车,卖的就是敲馄饨。</p>
她马上让程京宴停车,因为小摊在程京宴那边,她直接探身,冲着他那边的车窗喊:“奶奶,给我们两碗馄饨。”</p>
“好好。”</p>
林与幼勾唇:“付钱吧宴总。”</p>
程京宴低眸看着她,她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压到他身边,身上没有香味,只有温热的体温,他呼吸沉了一下:“你付。”</p>
林与幼这不是想着他离摊位近,比较方便扫码嘛:“一碗馄饨十块钱,宴总还要我请你?”</p>
程京宴声音略低:“不应该吗?凌晨两点,我在给谁当免费司机?”</p>
“行行行,我付我付。”</p>
林与幼拿出自己的手机,再次探身过去,光线太暗,她扫了好几次不成功,不得不将整个上半身压在程京宴身上。</p>
好不容易扫到,她胸口突然一紧。</p>
她惊得手机都差点掉了,耳根生理性反应得红起来,扭头怒瞪不规不矩的狗男人,低斥道:“你干什么!”</p>
程京宴面不改色:“只许你蹭,不许我抓?”</p>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p>
林与幼憋憋屈屈地输入金额和密码把钱付了,瞥了他一眼,见他在看老奶奶做馄饨,心思一动,勾起唇,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再沿着膝盖往上走着。</p>
程京宴感觉到了,转头看她,林与幼一脸坦然,提高声音跟老奶奶搭话:“奶奶,您今年几岁啦?”</p>
老人家拉开抽屉,数了馄饨,扔下锅:“我啊,六十五了。”</p>
林与幼走到西裤的纽扣,宴总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尺寸都是刚刚好,很少需要用皮带控制松紧,她往下一点,捏住拉链。</p>
程京宴在暗处眯起眼睛,林与幼十分自然地回着老奶奶的话:“六十五了还这么辛苦,这都凌晨两三点了,您一般几点收摊啊?”</p>
“马上就收了,害,人老觉不多,反正睡不着,出个摊赚点小钱,日子也比较充实。”老人家拿了两个一次性碗,在碗里加猪油。</p>
“哦……”和拉长的尾音一起响起的,是被慢慢下拉的裤链。</p>
程京宴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敢胆大妄为到这地步,呼吸一沉。</p>
林与幼笑问,“这些都是您自己包的吗?”</p>
她的手伸进去,程京宴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但恰好这时候,老人家抬起头问:“是啊。你们吃不吃葱香菜啊?”</p>
程京宴条件反射地松开手,林与幼轻笑一声,成功潜入总部:“嗯,吃的,正常放就行。”</p>
“诶好。”老人家也反过来问他们,“你们也是刚下班吗?”</p>
林与幼手心很热,宴总的呼吸也很重,她低声说:“是啊。”</p>
老人家又捡了几颗青菜丢进锅里煮,开始做生烫肉,等肉熟还要一会儿,她便看进车内,笑笑说:“你们也挺辛苦的嘞。”</p>
车厢里温度节节攀高,程京宴抓着林与幼的手,却不知是要拿出来还是要她不放开,林与幼慢慢道:“宴总最辛苦。”</p>
程京宴握紧他的手腕,幽暗的眼睛看着她。</p>
林与幼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他的手先不规矩乱抓的。</p>
她说:“奶奶,煮久一点儿,我们喜欢吃‘软’的,大晚上吃太‘硬’不好消化。”</p>
老人家哦哦了两声:“要煮烂点是吧?”</p>
“……”程京宴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两下,往后仰起脖子,气极反笑,“林与幼。”</p>
他喊她的名字,嗓音沙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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