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黄雀闭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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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沅芷随口一句，让方世玉和严晶心打开了思路，是哟，乾隆不就被香香公主给弄得五迷三道的嘛，可以有。</p>

可喀丽丝远在天山脚下，这么短的时间也赶不上趟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p>

而且方世玉和严晶心也不是陈家洛那种人，用一个女子来换取江山，好说不好听。</p>

可他们还是有办法，这俩坏起来就不是人，饱受二次元摧残的俩人玩起花活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嘛。</p>

没有，咱造一个呗！不就是美女嘛，初音未来那种。</p>

乾隆一开始就是被一个画了喀丽丝的羊脂白玉瓶吸引住的，方严二人也可以照着熟悉的配方来。</p>

但他们不准备用白玉瓶，也不准备画画，而是要搞一个掘金抢钱的利器。</p>

回到杭州，方世玉和严晶心就开工了，先让小六在杭州城里把烧制瓷器的师傅访出来，许以重金。</p>

等等，杭州有没有瓷器产业？</p>

宋瓷三大窑杭州占了俩，修内司窑和郊坛窑都在这里，传承人是有的。</p>

况且方世玉和严晶心还有大杀器呢，他们有骨瓷的配方，以梦境里现在的时间点，满世界都没有骨瓷呢，独此一家别无分号。</p>

与其让乾隆崽卖爷田不心疼地把制瓷的工艺赏给西洋传教士，再弄出骨瓷来压制清国的海贸，还不如自己弄出骨瓷来挣一票快钱呢。</p>

只要在制造瓷器的粘土里加入超过四成的牛羊骨粉，烧出来的薄素胎就像凝固的牛奶一般滑润，透光无杂质，外观上看起来比玉质更亮眼。</p>

关键是便宜，还可以批量，不怎么费工夫。</p>

然后在其上刷一个二次元美女的图案，再经过二次烧结，齐活。</p>

也不描摹了，醒一趟直接查资料，把贴纸的工艺弄明白，有油印机啊，换上颜料直接印刷。</p>

这样制出来的骨瓷，画像不像是画上去的，而像是天然长在瓷器上的。</p>

后世有能让颜料浸润到胎器里的技术啊，对于严晶心来说，这些化学添加剂都不是难事。</p>

如此制造出来的骨瓷，那真是巧夺天工摄人魂魄的人间美物。</p>

浙江出过西施，这种瓷器就命名为西施瓷，相得益彰，此瓷一出，必可倾城倾国。</p>

如此不仅能将乾隆拌住，还能给杭州增添一项产业，这可是日进斗金的行当。</p>

当前的江西薄胎瓷精品市价也到了上百两银子，卖相远不如西施瓷呢，价钱涨个十倍不算没良心吧。</p>

反正也是通过海贸去赚别人的钱，不管是广东商帮还是浙江的海商，这些大佬估计也得举双手双脚赞同。</p>

还有一个好处，熙熙攘攘因利来往，想拉拢浙江本地的势力，得给他们好处不是，省得他们跟广东商帮抢来抢去。</p>

把盘子做大，大到他们一边吃不完，两边吃还撑，他们还会有那心思争来抢去吗？谁跟钱有仇？</p>

乾隆搞了零和游戏，不愿意让大家发财。</p>

他觉得只他一个人搂钱就好，带着大家发财太累，所以他才弄出了这么多事，妄图分化瓦解各方势力。</p>

方世玉和严晶心不一样，他们要倒乾隆的台，那他们就得给人分钱。</p>

可分钱哪比得上发印钱的办法呢，方世玉和严晶心还可以控制源头材料和工艺，将之作为杠杆，撬动各方势力。</p>

想要西施瓷，行啊，掏钱买添加剂和附着贴，也不贵，收你们一两银子一套干不干？</p>

那必须得干，宁这是不是收得少了点，太便宜了俺们也不放心不是。</p>

不少了，量大管够，还不兴包圆，也不搞价高者得，得按地域按配额来分配，商栈窑头养活多少工人就给多少配额，得让苦力有饭吃。</p>

商家有赚了，工人吃饱了，不就拉拢了一堆人了么，他们最感激的是谁？</p>

如此，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没有豪商跟乾隆混了，这墙角挖的，能把乾隆气死。</p>

还混个啥，别人那是点石成金呢，一些泥巴烧吧烧吧就贵如黄金，这边还得拿刀拿枪拼命，让他们叫方世玉爸爸他们都一万个愿意。</p>

当第一个西施瓷瓶弄出来时，被召来见礼的商人们个个眼里闪着金光，全都对着它流口水，绝世美人都没有这么惹眼，恨不得抱在怀里。</p>

当然是看见钱了，只有极少数的人是用欣赏美的眼光看这件杰作。</p>

也有问题，连余鱼同这样的知书达礼之人眼睛也看直了，他可是真的在看美女，陈沅芷不吃醋？</p>

别说男人了，就是陈沅芷这样的也抱着不撒手，她是女孩，谁好意思跟她抢。</p>

陈沅芷还追问严晶心：“这是西施吗？你们一定见过！比喀丽丝还漂亮，不像是画，就跟真人一样。”</p>

女人天生爱美物，一见珍宝误终身。</p>

严晶心这时又冒坏水了：“这位是杭州城千年一遇的美女，唤作李嘉欣，小名初音，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大美人，是深藏不露的杀手锏。”</p>

方世玉也不敢戳穿，严晶心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以师姑的解释为准。</p>

就是田雨儿私底下跟师父谈了心：“师父，我总觉得方师兄看人的眼光怪怪的，不是好人，他这两天一天到晚盯着人家看，而且我觉得师兄老是跟师父凑在一起，我怕人说师父的闲话。”</p>

此时田雨儿脸也羞得通红，女儿家将这些话说出口可不容易，要不是她担心师父被方世玉给骗了，她才不会多事。</p>

倒是把严晶心感动得热泪盈旺，抱着田雨儿一通安慰。</p>

可严晶心心里想的却是：“算了，反正是梦境，我就不吃魏溯难的醋了，他也是为了设计形象。”</p>

制版需要画像啊，哪怕是记忆里有也需要画出来不是，武功在这一点上帮上了大忙，可以控制好画笔。</p>

严晶心撂挑子，这些个活都是方世玉完成的。</p>

谁让严晶心净把时间花在舞枪弄棒上呢，虽说她也能来那么几笔，可论起画工她差了魏溯难不老少。</p>

旋笔拖出一根线条来，笔黑浓淡渐化，不疵不遗不偏差，神髓。</p>

引起田雨儿反感的原因就是方世玉需要一个模特，毕竟二次元的形象需要一个框架来修改，田雨儿是现成的，也没人比她更高分了。</p>

误会了，误会了！</p>

哪用别人闲话，方世玉的老爹心里就微词不断。</p>

开窑时他被五枚硬逼着来了，五枚师太是长辈，他还推辞不了。</p>

也没到人堆里去，而是远远静观，方德是不愿去看严晶心的脸色，五枚则是不喜欢凑热闹。</p>

看着头搭头肩并肩形影不离的方世玉和严晶心二人，方德是鼻孔都快喷火了。</p>

虽然他也承认两小改良了瓷窖工艺立了大功，可他怎么都过不了心理这关，师妹可以认，进门当儿媳妇不行。</p>

五枚师太看得透彻，她老人家让方德来就是为了做过他的思想工作。</p>

“以贫尼来看，世间最大的德行就是让万民丰衣足食，无倾覆之忧，世玉和晶心这一点做得很好。”</p>

方德也认这一点：“可就是差着辈份呢，这是大逆不道的。”</p>

五枚还没提到这一茬呢，方德就挑明了，那必须耳提面命。</p>

师太有话等着他：“在所谓的道德君子看来，造反也是大逆不道，你应该知道乾隆和陈家洛的身世了吧，那也是大逆不道的，可是在贫尼看来，居其位不谋其事，让百姓啼饥号寒才是大逆不道，此道为天道、地道、人道，大道。”</p>

方德还待做最后的抵抗：“我已经不反对他们行事了，我看不惯的是他们二人的关系，这，这是乱……”</p>

他觉得说不出口，五枚却慈颜一笑：“贫尼倒不这么看，我曾问过晶心要不要将她开革出门墙，晶心不同意，世玉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不想避人耳目，或许是想挑战一下这些个老规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