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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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究地看向缘一：“你为什么非要跟恶鬼过不去呢？据我所知，猩猩绯砂石融入刀里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斩鬼。”</p>

“锻刀时，你的刀嗡鸣不断，一直在向我传递一个信念——诛灭恶鬼。”</p>

杀生丸看向缘一，不语。</p>

缘一抱着刀，平静道：“因为，那是我的猎物。”他用妖怪能听懂的话说道，“狩猎它们，是我出来的目的。”</p>

室内静了三息。</p>

千夜红喟叹道：“不愧是斗牙王的儿子，你无愧白犬的血脉。”</p>

同时兼备杀性与器量，白犬一族连半妖都能如此，难怪能出杀生丸这么个怪胎。不过，这俩兄弟一样危险……</p>

杀生丸勾唇，难得心情好。</p>

他的大掌落在缘一头顶，第一次不是给栗子，而是嘉奖似的揉了两下：“那就诛灭恶鬼给我看吧，犬夜叉。”</p>

“兄长……”</p>

“向我证明——”杀生丸垂眸注视着他，“你的血脉不输于妖怪。”</p>

他已经不想再从别的妖怪嘴里听见“杂种”这个词了。</p>

“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就杀了你。”杀生丸道。</p>

要是不宰了无惨，他自己都想宰了自己！</p>

缘一大力点头：“我明白了，兄长。”</p>

一问一答间，狗兄弟得到了彼此想要的答案，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锻刀寮。徒留身后的锻刀师们石化一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p>

办不到就杀掉，居然还说好？</p>

白犬一族的教育，原来是这么可怕的吗？</p>

太没人性了！</p>

……</p>

缘一和杀生丸又开始过起了荒野求生的日子。</p>

大妖怪本以为由奢入俭难，在市町住了七天的半妖或许会不适应，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自从半妖学会使用妖珠后，生活水平只上升不下降。</p>

缘一把妖珠玩出了花儿……</p>

是夜，溪流边。</p>

缘一手捧妖珠放入溪水里，只见流经他身边的溪水变得滚烫起来，冒起袅袅白烟。不多时，七八条鱼被烫得跳出水面，蹦在他的脚边。</p>

缘一麻溜地刮鳞剖鱼，又架起锅子盛满清水。再在地上刨个小坑，只消放入一枚小小的妖珠，就能给锅提供源源不断的热量。</p>

水开了。</p>

缘一放鱼下锅，接着把菜蔬一并切入。他再不用细心烤鱼了，只要把妖珠往生鱼肚子里一扔，就能让鱼飘出烤香。</p>

鱼肉鲜美，妖力充沛。火属妖珠，实乃必备。</p>

用餐完毕，拾掇整齐。他不用生火，只要把妖珠放在身边，它就能发光发热。</p>

要是佐以鬼道大全中的结界术，他甚至能撑开一个火红色的罩子温暖自己，连羽毛大氅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p>

哪怕在路上遇见强大的妖怪，他也能当场甩出一把妖珠，烧得对方……</p>

“够了半妖。”杀生丸没收了幼崽的全部玻璃弹……不，妖珠。</p>

“不要废了你的爪牙。”</p>

缘一终是听话地用爪牙去狩猎，然而，不知是爪牙太脆弱还是年龄到了，他的牙齿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还疼得厉害。</p>

一日早起，缘一的小脸都红肿了。</p>

兴许牙疼真的快要了狗命，就连缘一都有些忍不了，只能捂着脸向杀生丸求助：“兄长，可以帮我拔牙吗？”</p>

是要换牙了吗？</p>

他记得自己幼年换牙时，似乎是拿铁碎牙磨的牙，生生把牙给整断了，却愣是没在刀面上留下一个印子。</p>

年少无知，当时恼羞成怒的他直面了自己的弱小，最终把父亲的绒尾咬得乱七八糟……</p>

杀生丸眼神淡淡，或许是回忆作祟，他不自觉地解下了天生牙，扔给缘一：“拿去磨牙。”</p>

他不知道要在这只幼崽身上寻找什么，是想看场景重现，还是想找共通点。父亲当年抱着绒尾是怎样的心情？是失望还是无奈？亦或是……</p>

缘一抽出了天生牙，却发现这并不是一把锋利的太刀。</p>

它的刃口坑坑洼洼，刀面锈迹斑驳，似乎是很久没有使用了，浑身笼罩着一股“颓丧”的气息。</p>

“兄长，真的要用它磨牙吗？”缘一蹙眉，“看上去……”</p>

“它不会断。”杀生丸道，“这是用父亲的獠牙打造的刀，你以为你的乳牙能咬得动吗？”</p>

“可是……”</p>

“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刀。”杀生丸道，“如果用坏了，就自己去找刀匠吧。”</p>

用自己的刀磨牙，有损坏刀的可能。但用兄长的刀磨牙，兄长保证刀不会断。</p>

道理他都懂，可……</p>

“兄长，刀看上去好脏，我可以拿去洗洗吗？”</p>

“……”</p>

“啪！”</p>

作者有话要说：　　PS：后来，缘一端起了加特林，并往里面塞进无数妖珠：“无惨，时代变了！”</p>

无惨：……</p>

PS：今天码文卡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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