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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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犬夜叉继承铁碎牙，学会保护自己；让杀生丸继承天生牙，学会慈悲之心。</p>

不要让犬夜叉拥有天生牙，他会提着刀到处救人，不设底线；也永远不要把铁碎牙和丛云牙交给杀生丸，把名刀给他反而是一种耽误。</p>

杀生丸拥有自己的灵魂之刃，等时机成熟就会伴随雷霆之势而出。他注定要超越生父，注定要站在白犬历代强者之上，但前提是他勘破对铁碎牙的执念，才能真正涅槃。</p>

而做完铁碎牙和天生牙的安排，老爷却没有对丛云牙做出详细安排。</p>

丛云牙是白犬代代相传的至宝，纵使极恶至邪，到底蕴含着冥府的力量。</p>

可经过这么多年的杀戮，刀上的邪气达到鼎盛。若是送回西国，怕是会引起更大的动荡和混乱。</p>

于是，他们一众家臣商量，便用刀鞘将丛云牙封印起来。为防止被杀生丸找到，还千里迢迢跑到武藏，扔进食骨之井中。</p>

食骨之井确如其名，能吞噬所有扔进井里的东西。丛云牙掉入后便消失了气息，他们那时胆子小，倒也没下去看看。</p>

如此快四年了，冥加早忘了这茬事，谁知阴差阳错之下，犬夜叉少爷居然想去看食骨之井！</p>

老爷啊，这可怎么办？万一丛云牙只是埋在井下，被少爷发现了的话，他、刀刀斋、朴仙翁和刀鞘都会被杀生丸杀死吧？</p>

啊，老爷啊，求求您保佑我们吧！千万别让少爷找到丛云牙，让他丢掉手指就完事吧！</p>

冥加觉得事情大条了，他得借着给犬山送信的便利找刀刀斋商量。</p>

思及此，冥加赶紧滚到缘一身边问他想送什么消息，谁知吃完饭正在收拾碗筷的缘一问道：“冥加爷爷，你找到食物了吗？”</p>

“找到了，饱了饱了！”急饱了还找个鬼，冥加搓手，“少爷，你要我送什么到犬山？”</p>

“真的吗？可是冥加爷爷身上没有血腥味。”</p>

冥加：……</p>

少爷，我给你跪了，生死关头请你务必让我快滚！</p>

“我给你留了一些汤，不嫌弃的话……”忽地，缘一顿住了动作。</p>

风向变更，带来了一阵人类的血腥味，而这个味道是……</p>

缘一起身，即刻牵过阿吽飞往血腥味的源头。过不多时，他的兄长缀在身后，手里握着狱门疆，而上头扒着个跳蚤。</p>

“少爷，你要去哪啊——”别是直接飞枫之村，求求了别啊！</p>

缘一没有飞向枫之村，而是落在了一处陡峭的山谷。他循着新鲜的血味奔跑，随即在斜坡的碎石堆中看到了一名声息全无的老妇。</p>

似乎是坠崖而死，脖颈已经折断了。可她躺在碎石中，神色却是安详的。</p>

是卖给他萝卜的老妇……</p>

“少爷！少爷！少……”冥加落在他肩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少爷认识她吗？”</p>

杀生丸缓缓走来，拢手入袖，看着下方死去的人无动于衷。</p>

缘一：“是卖给我萝卜的老奶奶。”他往崖下走，“是不小心摔下去的吗？”</p>

冥加顿了顿，道：“……应该是。”</p>

然而，等缘一往下继续走，才发现这块山崖是老人的坟冢。在卡住老妇的石块背后，下凹的地方有大量尸骨，有些残留着花白的头发与缺漏的牙齿，不难想象是什么年纪的死者。</p>

缘一沉默了。</p>

冥加无奈，只好解释道：“人类啊，不是每户人家都能奉养老人。为了让后代生存，吃到更多的东西，有些活够了年纪的人就会选择消失。”</p>

“他们都是吗？”</p>

“是的，少爷。”冥加叹道，“人类的这些事情，从弥生时代就有了。”</p>

缘一不语。</p>

原来早于战国两百年的镰仓时代，很多人是这样死去的吗？为了让活人吃饱，所以老者必须死去？</p>

他前世寿终正寝，三岛家的前家主也是如此。人与人本该没有分别，可各自的结局有暖有凉。</p>

【好孩子，留着给自己买糖吃。】</p>

【只有人类会让人类消亡。】</p>

缘一伫立在原地很久，像是想通了什么，忽而仰头看着杀生丸：“兄长，也只有人类才能拯救人类。”</p>

之后，他用炎牙挖了坑，将老妇掩埋。</p>

杀生丸评价道：“多余的做法。”</p>

“犬夜叉，你以为埋了这一个，就不会有下一个吗？”大妖怪哂笑，“你的怜悯之心可真是泛滥啊。”</p>

为何半妖要关注人类的死活？</p>

是因为母亲是人类吗？</p>

缘一摇头：“我想做一些事，兄长。”</p>

“随你。”杀生丸没什么兴趣。</p>

然而，他的弟弟一旦专注做事，其效果无法言喻。这幼崽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思考，便敲定了章程。</p>

他让冥加带消息回犬山，一是向母亲报平安，二是告诉鬼杀队追击恶鬼，三是将自己所获的金判银判全让冥加带走，说道：“我想要土地，也想要城池。”</p>

这是他第二次明确说起想要什么，第一次是为了日轮刀。</p>

“少爷，你要做什么？”</p>

缘一道：“做一点点微末的改变。”</p>

即使很小很小，他也想多保住一些人。就像炭吉一家，就像十六夜，就像死去的老妇……他或许不会在浩大的历史中翻起风浪，但他想留住一点美好。</p>

愿善始，有善终。</p>

这不正是他握起刀的初心吗？</p>

他想守护……</p>

“唔。”缘一轻声痛呼，揉了揉发烫的右眼。</p>

同一时刻，杀生丸的天生牙轻轻颤抖起来，大妖怪抬手，摁住了刀柄。</p>

天生牙？</p>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半妖说出去武藏后，他的天生牙就有些躁动？</p>

“少爷，你怎么了？”</p>

“好像是沙子进了眼睛……冥加爷爷，你可以走了。”</p>

冥加：……</p>

杀生丸率先离开，缘一紧随而上。看他们飞去的方向，似乎是武藏的枫之村？</p>

冥加：……</p>

如果他去找刀刀斋和朴仙翁的话，可能是死一窝的节奏？</p>

刀鞘啊，你可千万封印好丛云牙，千万别被少爷扒到，他的运气太好了，随便捡回来的东西都那么……</p>

额，随便捡回来的东西？</p>

随便捡？</p>

这一刻，冥加无语凝噎。</p>

他十分怀疑自家少爷要是进入食骨之井后，或许随便抓把泥，就能扒出井底的丛云牙。以少爷的年幼，绝对控不住丛云牙的邪气，而杀生丸……</p>

杀生丸能控住丛云牙的邪气，但有了这把刀，他还能觉醒自己的灵魂之刃吗？</p>

丛云牙的刀灵极其邪恶，杀生丸少爷又是刚成年的犬妖，万一被蛊惑了……</p>

食骨之井啊，你可给力啊！</p>

作者有话要说：　　PS：缘一：井下的尸骨真的在消失，我把手指倒进去吧。</p>

杀生丸：随你。</p>

七百年后——</p>

战国训狗大师·戈薇：啊啊啊，到底是谁在往井里倒垃圾，怎么还有手指啊！报警了！诶，哪来的小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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