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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了嘴，盛愿突然哑了声。</p>
她竟然不知不觉替谢云霆辩驳了好几次，好在谢云笙将目光重新放在场中这些人身上没继续追究这个问题。</p>
“你倒是看得起我。”谢云霆嘴角一撇，眼底渐渐凝结了冷色，轻声开口。</p>
语末，一旁急着邀功的张全赶紧上前弯下腰，“我也不过是同是身为家中的庶子，一贯被家里忽视，不得重用的滋味颇为理解，听说了谢小侯爷您的能力实在心中佩服，今日一见，结交之心更是无语言表。谢小侯爷，乃我们庶子中的楷模。”</p>
谢云霆一垂眸，冷冽的目光扫过腰间的佩剑，忽而拔出来，直接指向他。</p>
寒芒挨着皮肤，几乎一个呼吸就会直接划破他的喉咙。</p>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p>
急忙出声劝解，倒不是怕谢云霆伤了人，而且若是闹大了，圣上定会亲自追寻原委，届时方才他们这些说话的人，一个个都逃不开干系。</p>
“谢小公子，冷静啊。”</p>
“春日宴大吉的日子，切不可在今日见血。”</p>
谢云霆充耳不闻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周围人身上滑过，冷哼一声：“说，谁让你说这些话的。”</p>
“在下，真情实感，无人教过。”</p>
那张全虽这是第一次出府露面，但胆子却大，丝毫不畏惧脖颈上的剑，昂头竖着脖子继续道：“谢公子，要知道有时候让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光明正大的竞争，若此时说的不是爵位，而是有朝一日，你同谢大公子心悦了同一个女子，届时你也能做到拱手让人？”</p>
谢云霆眉心一跳。</p>
眼底越发冷漠，手上的剑又向前了几步。</p>
忽然一道声音制住了他。</p>
“若真是恋上同一女子，自然不能放手。只是云霆，你此时玩笑过了头，放下剑。”</p>
嘟嘟的拐杖声伴着清雅的嗓音停下。</p>
谢云霆回头瞧见了谢云笙，抿了抿唇放下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身旁跟着的纤瘦的人影。</p>
乍一对上视线，盛愿下意识的别开脸。</p>
方才这话让她想到了上官青，她要嫁给谢家两人任一人，岂不就是这人话里的情况。</p>
若真到了那步，谢云霆会怎么做呢。</p>
是和大少爷争，还是也能放手。</p>
谢云霆放下剑快步走来，恭恭敬敬给谢云笙行了个礼：“大哥，你何时来的。”</p>
这幅恭敬的样子一出，围着的人目光立刻变了变，互相对视了几眼。</p>
“来了有一会了，见你们聊得开心，便没有打扰。”</p>
谢云霆听着这话，转眸看向盛愿。</p>
她一向喜怒在外，还护短。见盛愿果然带着气瞪着围着的人，谢云霆心里暗道不好，只怕所有的话都被谢云笙听了去。</p>
可……此时人多眼杂，不是解释的时机。</p>
“我们方才不过是在观摩谢家的箭术，不知今年骑射，谢大公子可还会上场？”</p>
自从谢云笙腿坏了，骑射打猎几乎所有宫里府里的人都自发免了给他的帖子，生怕触到他心里的缺口。</p>
这张全接二连三的话里带着不恭敬，谢云霆早就忍无可忍，刚要开口训斥。</p>
谢云笙已然开口回应：“自然上场的。”脸间神采未见任何起伏。</p>
“那，就拭目以待大公子的神采了，小生告辞。”</p>
得到了答复，张全冲着他点了点头，找了个理由离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告辞。</p>
见人都走了，谢云霆才开口：“大哥实在不用为了这种人……”</p>
“他认为我不行还情有可原，怎地连你心里也一样。”</p>
谢云霆像做错事的孩子，手指不自觉扣着剑柄上的纹路：“我没有，只是担心兄长身体。”</p>
谢云笙眸色黯淡，他弯唇苦笑，暗藏着些许落寞，“这么多年，你见我在意过旁人说什么呢？总不能一辈子都要靠你维持着谢家的名誉，让我做个废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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