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铜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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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张猛地驻足，他盯着蒋淑兰！</p>

蒋淑兰被吓了一跳，格外不安。</p>

瘸子张幽幽道：“去请，请过来了，让他唱一天丧，快天亮了，明儿晚上才能背尸。”</p>

蒋淑兰低下头，匆匆走出了院子。</p>

瘸子张却又看向我，让我找个锄头，跟他走。</p>

我不明所以，可还是在院里头找了把锄头。</p>

瘸子张领着我出了院子。</p>

他朝着村路另一头走去.</p>

我跟着他，拿出来手机看了眼时间。</p>

我不解的是，现在才凌晨两点。</p>

蒋淑兰也回来了，背尸上山，再埋了人，足足够时间。</p>

为啥他要拖到明天？</p>

还有，现在我们去干什么？</p>

十几分钟后，到了村尾。</p>

再往外，是一条长长的鸡埂路，两旁是宽阔的田。</p>

右侧一块田是焦黑的，里头还有一颗烧糊了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粗树枝。</p>

似是一个被烧焦了的人，扭曲的立在黑夜中。</p>

我们顺着鸡埂路一直往前，很快到了一座小山包脚下。</p>

瘸子张领着我上了山。</p>

爬到了山顶上头，瘸子张四扫了一圈儿，指着一处凸起来的草皮，喊我挖。</p>

他整张脸都黑着，就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p>

我立即就开始挖。</p>

很快，我挖出了一个半米的坑。</p>

叮的一声轻响，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p>

瘸子张喊我停下。</p>

他蹲身下去，将湿漉漉的黑泥巴清理开。</p>

入目的，居然是个生满了绿锈的铜箱子。</p>

瘸子张掀开了盖子。</p>

月光下，铜箱里头装满了暗红色的血，差点儿淌了出来……</p>

空气中弥漫着发臭的血腥味儿。</p>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了瘸子张一把，生怕这血里头有尸毒。</p>

瘸子张面色变了，说了句坏菜。</p>

我格外不安，追问他怎么了？</p>

瘸子张站起身，眼神更为阴沉。</p>

半晌，他才说，明天他会看着我背尸，完事儿了就回去。</p>

从此以后，我们再不进蒋家村！</p>

我愣了一下。</p>

因为瘸子张没说关键的问题。</p>

我又追问了他为什么？</p>

还有，这箱血是什么？</p>

瘸子张幽幽道：“红河，叔再教你，干咱们这一行的，知道的多，死得就快，猫是怎么死的，知道不？”</p>

我：“……”</p>

瘸子张嗬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土坑里。</p>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山下走去。</p>

……</p>

等我们下了山，天都亮了。</p>

初阳洒落在村路上。</p>

我又困又累，眼皮都在打架。</p>

只不过，没走多远，我就发现了不对劲。</p>

路上村民很多，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不停的议论着什么。</p>

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些警笛声。</p>

我本来好奇，想跟着去看一下，瘸子张拦住了我，让我别节外生枝，今晚上背了尸，就要离开蒋家村。</p>

我只能作罢。</p>

等回到蒋家的时候，院门口支棱了灵堂。</p>

朱光领着一队吹唢呐的，围着尸体吹奏丧曲。</p>

蒋淑兰不在。</p>

蒋老太坐在院子角落里，呆呆的像是个木偶人。</p>

瘸子张喊我趴桌上睡会儿，养精蓄锐。</p>

偏偏就在这时，院门口来了几个人，问蒋红河在哪儿，跟他们走一趟。</p>

瘸子张眼皮子一抬，他眉头就皱成了疙瘩。</p>

他鼻子嗅了嗅，嘀咕：“什么风，把这群人招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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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