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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要是一直这样，那也挺好的。</p>
不知过了多久，顾衾墨的寝殿外，漫天花海盛开，斑斓如虹，淡淡的香气萦绕。</p>
原本阴森冷清的寝殿，被这么一装扮，变得明媚了许多。</p>
伫立在殿前，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海，顾衾墨微微有些出神。</p>
他竟然觉得，这景致还不错。</p>
自从月神被她软禁妖域，成了他的贴身丫鬟后，他的日子也发生了许多变化。</p>
原本冷清枯燥的日子，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p>
而他，也越来越不排斥这样的感觉。</p>
“妖神。”墨清歌站在他身旁，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花瓣，不由得心情愉悦，“倘若神界不再有战争，万世昌平，处处都会是这般繁荣盛景！”</p>
顾衾墨没看她，面不改色道：“你是来说服我的？”</p>
“倒也不必这么想我。”墨清歌不置可否一笑，“只是觉得，你若能收手，能与人族和好，整个神界乃至三界，便都太平了！”</p>
“呵。”顾衾墨勾唇冷笑：</p>
“这么说，神界的战乱与纷争，都是因本神一念而起了？”</p>
“不是。”她否认。</p>
“三界既分了人、妖两族，便注定会有分歧。”顾衾墨面不改色，“唯有三界统一，才可能永世平和。”</p>
墨清歌：“……”</p>
看来，自己的话，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p>
顾衾墨垂眸，平静瞥了她一眼：“倘若月神愿意归顺妖域，本神还是大门敞开欢迎的。”</p>
墨清歌暗暗翻了他一个白眼，没有回应，也不想回应。</p>
之后，继续相处的过程中，墨清歌暗中偷了好几次寒玉，都未成功。</p>
她以为自己是运气差，加上妖域的守卫太过森严，才会屡屡失手。</p>
但其实，她每一次偷盗寒玉，都被顾衾墨看在眼里，只是未曾当面戳穿过。</p>
顾衾墨困她在妖域，本就是为了削弱分散三位人神的力量。</p>
至于为何不杀了她，一开始是觉得，好歹是位神谕，且十分精通毒术，倘若就这么杀了，实在有点可惜。</p>
对于月神，他一直都有拉拢之心。</p>
但后来，他渐渐发现，自己跟月神的关系，竟然变得越来越微妙了。</p>
月神偶尔不在时，他反而会觉得不习惯。</p>
那个时常在他眼前出现，会关心他冷不冷、饿不饿，会为他栽花，给她抚琴，跟他聊天。</p>
尽管他知道，或许她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p>
但那颗冰冷的心，又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温度。</p>
无论真假，他都很喜欢这样的温度。</p>
那颗冰冷无温热的玻璃心，竟第一次悸动，尝到了感情是什么滋味。</p>
战争之余，他开始时不时注意那个小丫头的一举一动，想对她多一些了解。</p>
他知道月神爱吃甜食，还让人去买了些糕点，却又不亲自给她，而是放在显眼的位置，故意让她看见。</p>
墨清歌看见了，心生诧异：“顾衾墨，我记得你是不喜甜食的。”</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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