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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电话，有人监控。”这次，王盼娣回答得很干脆，“姐姐说过。”</p>
南牧想起温秒的手机。</p>
也是，如果招娣也是目标之一的话，那有人监控她的存在，也很正常。</p>
“那你姐姐现在？”</p>
“不知道。”王盼娣也很迷茫，“我将那个老头……折磨死了。可他自始至终都说他不知道我的姐姐在哪……”</p>
南牧猜，这个折磨死了的老头，大概就是贾凌源。</p>
他感觉焦灼，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记得十年前的4月5日，顾之树还和我说他见过你姐姐。那个时候，你姐姐去哪儿了？”</p>
4月5日这个时间点，是南牧之前去顾家在顾之树的日期计划表上看到的那个。</p>
王盼娣大约已经完全信任南牧了，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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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很穷，但孩子很多，因为父亲一心只想要一个男孩继承家业。</p>
即便，王家并没有什么家财。</p>
因为不受重视，王招娣初中毕业后，父亲就要求她辍学了。</p>
但王招娣读书好，是非常非常好的那种，即便是来支教的老师，都夸她是个天才。</p>
为了读高中，王招娣求了父亲很久，甚至给父亲签字画押，承诺只要供她读完大学，以后不但由她支付妹妹们的学费，每月还要给父亲两千块钱生活费。</p>
快高考的时候，学校的老师来家中走访。</p>
所有人都说，“你这个女儿，肯定能上重点线，以后有大出息呢，你就等着享福吧。从这里考出去，以后啊，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p>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本是一句夸赞的话，可偏偏父亲想到的，却是王招娣一旦离开，就会脱离他的掌控。以后她如鱼入海，他若是找不到她，就算有欠条又如何？</p>
所以为了让家里的最大劳动力仍然留在身边，能够任他遣用。他在高考那天，给王招娣绑在了家里……</p>
后来，王招娣也没能如愿上了大学，而是早早辍学工作。</p>
但她并没有放弃，而是一边工作，一边报了夜大，自学文凭。</p>
大约是2022年的2月开始。</p>
王招娣从夜大放学，回家总是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但当时她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危险，所以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p>
直到3月中旬的时候，夜大忽然组织免费体检。</p>
但那天王招娣因为有工作，二则也是因为不能总是回家太晚，怕被父亲发现自己偷偷读夜大。再加上她自诩身体不错，所以并没有去。</p>
后来，她回想起来，当时还有一个号码再三发短信给她，让她尽快去体检。</p>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被人跟踪的感觉就忽然频繁了起来。</p>
之前说过，王招娣从小就被人夸聪明，正是因为她从小就有极强的动态记忆。</p>
所以她回家的时候，一下就发现了自己家里的物品被人移动过的痕迹，即便那些东西几乎都在原来的位置，但她就是能看出那细微的差别。</p>
“我也是因为从那一次之后，才养成了这个习惯。我没有姐姐的好记忆，但我会在离开前，将头发绑在锁舌上……所以我知道，有人进了我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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