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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节奏感。
想到这里,萧温心中也是暗爽,想着要是萧家但凡争点气,也不至于让王角被人塞女人。
“秦蒻兰再怎么是歌星,也是伶人,可不能进咱们家门。”
“对对对,才女公主曾经说过‘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夫人说得对!”
彭彦苒张口就来,倒是让金飞山吓了一跳“好你个黑皮妹儿,你还会拽文哩嗦~”
“路上没事干,就背背古诗古文什么的。”
脸一红,彭彦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道。
三个女人议论了一会儿,觉得至少得让老公不跟这个大歌星有交集,倒也不是说怕老公上错床什么的,而是但凡起了点儿波澜,万一又闹一出“英雄救美”,那不是完蛋了?
金飞山年龄最大,也不是没见识过那些个优伶的秉性,无一例外的,除了爱钱,就是琢磨着嫁入豪门,倘若自觉无望的,就玩得很开,包养男大学生者比比皆是。
尤其是那些家庭条件一般的书生,只要长相过得去,养一两只小狼狗,也是风流的韵事,意乱的情迷。
总计在圈子里,也是一段佳话。
“反正妾身觉得官人还是长得不错哩……可不得让外边儿哩骚婆娘勾去~~夫人,黑皮妹儿,可要看紧点儿哟~~”
“相公现在也不会乱蹿,只是在医院里活动,不至于。”
“小郭在外转悠,倘若秦蒻兰回转,肯定是要想见过他的。”
萧温和彭彦苒如是说着,可还是觉得不妥,对视了一眼,彭彦苒便道“夫人,妾身去跟着相公吧。”
“好。”
“咋子诶~~咋个就你去唵?我去不得?夫人~~”
“你保护我!”
“好嘛……”
缩了缩脖子,金飞山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毫无疑问,夫人信不过她。
不过也没办法,大白天在病房里打架,终究还是理亏。
思来想去,金飞山只能在心中求神拜佛,指望萧温早点怀孕,生个大胖小子,这便是万事大吉啦。
三个女人搅合着一台乱七八糟的戏,而这光景,李公馆的主人却是疲惫不堪,跟虚脱了一眼,整个人向后仰着。
“老板,至少人情结下了,再者,咱们也没有亏什么,无非就是把应得的那一份,转给了唐州长而已……”
李公馆的经理冯令頵,劝慰着李昪,然后接着道,“眼下环境骤变,三五天内,必有大乱,老板,这是个大好机会,‘四大家族’在韶州,也不是没有物业,这光景,肯定是要贱卖出手的,咱们正好吃下!”
“张家呢?”
“‘始兴县伯’也好,‘南康县男’也罢,现金不够的,他们大部分的现金,都在广州,如今……嘿,就是个好时候啊!”
如是一说,李昪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之后,感慨道“危机危机,有危就有机,老冯,你这是点醒了我啊。”
“不敢当老板如此说,只是现在的情况,委实复杂了一些,之前我还纳闷,抓捕乱党,省内的确是统筹着来,可是怎么会番禺县的警察,也会跑来韶州?警察厅肯定是有高人提前布置,把‘四大家族’能用的警力,都调了出去,这手笔,很大啊。”
“嗯?”
李昪顿时想起来,王角一行人刚到韶关的时候,的的确确发生了追查乱党这件事情,曲江县这里还配合了一下。
沉吟了一会儿,他顿时把“银行连环爆炸案”串了起来,这一些系列的操作,如果都有幕后黑手的话,岂不是都在调动岭南省内的地方武装?
“老冯,我记得老钟从江西回来的时候,说是看到过‘大夫仪仗’?”
“看安保配置,应该是个‘大夫’。”
“你说……会不会是‘御史大夫’?”
“中央检察院的人?”
冯令頵一惊,这个他倒是没有想过,毕竟他的位置,也不可能考虑那么大,但是老板李昪不一样,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思考问题的角度,天然就是不同。
瞬间抓住了一个他很难抓住的重点。
“老钟走的是江西水路,正常来说……”
迟疑了一下,冯令頵眉头紧锁,现在的情况,其实就不正常,所以正常的推论,未必就是合理的。
“爸,我跟叔言在广州,也的确见到了‘大夫’规格的船,但应该不是‘御史大夫’,而是大理寺卿……”
“什么?!”
冯令頵直接炸了毛,“当真?!”
一直没说话的韩熙载点了点头“的确是法院的船,船头有‘獬豸’。”
“省内警察厅调动这么剧烈,短短数日……莫非是‘三法司’一起出动?!”
信息汇总之火,冯令頵顿时双目圆睁,“如此说来,很有可能是中央检察院的人走水路,不管是江东、江西、湖南,这三省的警察厅警力,都可以被调动。中央法院的人走海路,抵临广州,也不会引起什么猜忌,只当是督促办案,就地审查……”
之前钟太章回来的时候,只是把见闻说了一通,冯令頵和李昪都没有太在意,注意力都在王角这边,或者在广州那里。
现在好了,回过头来一看,这背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全是顶级高手在搬弄。
他们这种地方土豪,居然连窥破迷雾的资格……都没有。
头皮发麻的李昪顿时道“这是真的要对‘四大家族’下手啊,这要是一个不好,说不定就反了啊!广州,不,整个岭南省,哪里没有‘四大家族’势力?要是出现几个县的叛乱,这事情,就是捅破了天。这怎敢?谁又敢?”
“会是谁?”
“爸,钟叔叔是在扬子江还是在鄱阳湖看到的‘大夫仪仗’?”
冯延巳直接问道。
“仲杰,这有什么区别?”
李昪有些奇怪,看向了冯延巳。
只听冯延巳道“李总,如果是在扬子江看到的,那么,就是江东来的人,我跟叔言在广州,听说陶相公就在江东办事。”
“陶涣?”
“正是!”
“陶涣去江东做什么?”
冯令頵一脸的奇怪,“难不成要去江东办案?”
“爸,他办个屁的案,这老不正经的去追女歌星呢。”
“嗯?追谁?”
“秦蒻兰啊。”
“这陶涣堂堂检察院的二品大检察官,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
语气不爽的冯令頵还跟着来了一句,“这辈子别想入阁!”
“爸,你甭管人家陶相公入不入阁好吗?现在就一个事实,陶涣人在江东省,如果说钟叔叔是在扬子江看到的‘大夫仪仗’,那就只有他,要不然,就是江东省的高官,但这个季节,江东省每年都是忙着抗洪排涝保障农业,所以,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陶涣。”
“仲杰,你继续说。”
李昪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痕迹。
“李总,你想想,陶涣的儿子陶谷,可是常年在钱家混饭吃的,还认了干亲,陶公子从来都是当自己是会稽人,而不是什么黔地俊杰……”
“等等!”
听冯延巳这么一说,李昪总算是回过味儿来,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命令周围的人都下去,然后才对冯延巳道,“仲杰,你怀疑,是钱家的人?”
“不仅仅是钱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钱家的掌门人!”
目光如炬的冯延巳,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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