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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做出选择,甚至可以说是赌博。
如果冯复没有煽动“叛乱”,那一切都好说,韶州是岭南省的门户,继续大家做生意,太太平平,安居乐业,很好。
可如果发生了“叛乱”,且规模极大,那就要赌一把,他要不要第一时间控制住韶州的局面?要不要启用“紧急预案”,直接开始征用韶州本地的民团壮勇?
如果是两百年前的韶州,那他无所谓,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韶州,“武广线”就是从这里过,各有两条铁路出入江西省和湖南省,可以说岭南省有什么变化,都是要先控制韶州。
韶关,终究是一道关。
“老板,可是有什么担忧?”
有个秘书发现唐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停止了推演讨论,而是看着他问道。
“你们说,这次如果冯复真的‘煽动’叛乱,规模……会有多大?”
“老板,就算波及整个岭南省,也是无妨。”
“如果旷日持久呢?”
当唐烎再次发问,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原本有个秘书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旷日持久,等明白了唐烎的深意之后,顿时也脸色大变。
旷日持久,这说明打成了拉锯战,而那时候,必定有地方形成客观的“割据”状态,这跟“割据”的势力,其主观意愿是无关的。
因为如果某一个州还是心向中央,但它被团团包围,也只是中央的一块“飞地”,客观上来说,还是“割据”状态。
而唐烎的这一问,还有一个更深的发展,那就是真形成旷日持久的对峙,那就不是什么局部“叛乱”,而是……内战。
想起了内战,这顿时就让众多州长办公室的秘书们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他们并非是没有察觉,他们能够明白,国家早就出现了问题,边疆区的动荡,内阁甚至是中央进奏院、中央宣政院的“老面孔”,那种难以言喻的“僵化”,让他们这些年轻人都清楚,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
可找不到问题所在,又或者说不敢去直面问题所在,这就导致了他们只能去裱糊、装点,能让这一份国家级的“苟延残喘”再顺延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那大概是最好的。
他们害怕的,或者说真正害怕的,是有人打破这个僵局,然后,就要拼命,拼真本事,拼上一切!
“老板!最高戒严吧!”
“不可!一旦这样做,万一将来省府开会,必定会以此为要挟,对老板……”
“可能以后都没有什么省府啦!”
“……”
“……”
争论在这里,直接戛然而止,情绪上来说,根本不信,但是理性的推演,或者说现在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冯家可能内部早有预案,甚至是早有绸缪。
而岭南冯氏广州房当代的族长冯复,又是个雄才大略之辈,行事固然不在意什么细节处理,但是由他把握大方向的冯氏,较之上一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还是不要了吧。万一,万一冯家什么事情都没有,老爸这样做了,便、便是一个污点,地……”
“冯家大概率要闹出大动静!到时候波及整个岭南省,甚至广西、安南、福建,联动数省的力量,倘若旗号无比正义,谁能置身事外?而到了那个时侯,或许州县望风而降者比比皆是,这时候,我韶州‘一夫当关’,便是中流砥柱!”
“这……”
咕。
有人吞咽了口水,显然,这时候的焦虑开始倍增,不仅仅是恐惧“叛乱”,也对重大的收益,开始了想象。
咚咚咚咚咚……
忽地,外面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悬空的走廊地板是木制的,踩踏出来的声音,宛若敲响了大鼓。
“报告!”
门外,穿着白衬衫,带着圆框眼镜的一个白胖子,抹了一把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的头发,然后气喘吁吁地冲唐烎喊道“州长!急电!广、广州都督府的!”
“什么?!”
“啊?!”
秘书们顿时惊呼,当“急电”送到唐烎手中阅览,诸多秘书的心脏,恨不得直接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老板!”
“老板。”
“老板!”
唐烎看完了电报,脸皮一阵青一阵红,声音无比尖利地喊道“戒严!最高戒严!派人去‘五姓汤锅’,我要见李昪!快!”
“是!”
“老、老板?!”
只见唐烎哆嗦着站了起来“番、番禺县被‘变民’占领,宣布自治!”
“自治!!!!!!!”
“老板!立刻封锁铁路!”
宽袍大袖的唐烎,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道,“快!还要通知徐温,特聘他为韶州民团总顾问!”
“是!”
“张家那里……我亲自去一趟!”
唐烎将身上的宽袍大袖直接一拽,旁边立刻有人给他穿上便装,出去的时候,唐州长会客厅的正厅墙壁上,有一张用来招待亲密客人才展示的虎皮,突然就掉了下来。
以往唐烎因为这张虎皮,常被人恭维,说这张虎皮,是不是唐州长亲手打的,唐烎每每笑着解释,但也还是传出了“搏虎”名声。
时人皆以唐烎“勇武”而吹捧拍马,这一回,唐烎这位韶州州长心中很清楚,能不能坐实“力能搏虎”的能力、实力,很快,就能见个分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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