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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都移民到了国外了,但他不肯去。我的公司就在那边,也走不开,没法回来亲自照顾。这孩子今年升高三了,我怕他学业跟不上,思来想去的,也只能麻烦你了。”
周攸宁看了眼坐在角落里低头玩手游的少年,懂事确实谈不上,但也不算不省心的那类。
他轻声笑笑:“黄叔言重了,既然他在江城,我理应帮忙照看些。”
一再的麻烦他,黄叔心里过意不去,可这孩子也实在不能没人管。
他知晓周攸宁心善,这些年来,他资助了不少贫困学生。
黄叔也不是让他事无巨细的照顾,家里有生活保姆和厨师。
他就是希望周攸宁能偶尔帮他盯着点,别让他走上歧途就行。
得到了应允的答复,他悬着的心也稍微往下落了落。
二楼是茶水间,一楼是清吧。
黄叔凌晨两点的飞机,这会差不多要准备出发了。
一局游戏打完,黄狭把手机锁屏,推了推自己厚度如同瓶底一般的眼镜,老实木讷的跟在后面。
黄叔谢绝了周攸宁送他去机场的好意:“就送到这吧,司机在外面等着我。”
说完后,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那个小孙子身上,真是又爱又气。
但又不舍得说重话,最后只是嘱咐道,“在国内听话,有什么事就找你周叔,知道吗?”
眼镜太重了,鼻梁撑不住,一直往下滑。黄狭频繁的往上推:“嗯。”
黄叔笑看着周攸宁:“真是让你见笑了。”
周攸宁笑着摇头,并未开口。
黄叔上车离开后,黄狭说想上厕所,他看着周攸宁。
后者微抬下颚,示意他自己去。
他没有陪人上厕所的习惯。
黄狭半晌没动弹,似乎在等周攸宁松口。
后者没有惯着他的意思,只淡声一句:“十七岁了,上厕所还需要别人帮你脱裤子?”
黄狭急促的低下头,耳根泛红,离开了。
清吧是可以点歌的,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酒醉的蝴蝶。
吉他手弹着前奏,洛萸激动的站起身:“我的歌我的歌!”
她似乎把这儿当成了ktv。
她刚站起身,身侧的那两个男人也跟着一块起身,还没放弃哄骗她。
“去楼上,想唱什么歌都行。”
“对啊,我们唱给你听。上面还有床,唱累了可以休息。”
是一张还算熟悉的脸,见过几次。
周攸宁并不在意,收回视线,低头去看手机。
他哥发来的照片。
哥:【南航的空姐,人长的好看,性格也好,你觉得怎么样,下次要不要见一面?】
最近给他介绍对象的次数似乎频繁了些,继前几天的老师和会计,今天又来一个空姐。
周攸宁没有回。
那边落萸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你们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一个个丑的跟你妈的□□成精一样。什么上楼喝酒,我看是想是上楼和我3p吧?”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没事多照照。”她直接抡起一瓶路易十三对着他们的脑袋浇下去,“或者多喝点酒清醒清醒。”
被这么羞辱,再好看的女人他们也忍受不了了:“别他妈以为我不打女人!”
洛萸比他们还横:“谁这么以为了,你妈的不就长了一张打不过男人,专打女人的脸吗。”
那人更气了,手都抬起来了,结果在半空被人擒住。
对方手劲大,只稍微一用力,他便觉得自己的腕骨要裂开了。
急忙求饶道:“疼疼疼!”
周攸宁松开手:“等着我报警还是自己滚?”
声音淡,眼神也淡。
像是深处诡谲的海,看着平静无波,底下却可能蓄着惊涛骇浪。
他拿出西装前胸口袋里的方帕,把手擦干净,仿佛刚碰了什么让人厌恶的脏东西。
那两个人不敢多说什么,真动手估计两个一起上也打不过。
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滚了。
他们走后,周攸宁把洛萸手里的空酒瓶抽走,放回桌上:“你一个人来的?”
洛萸点了点头,双腿并拢坐着,手放在腿上,腰挺的直直的。
乖巧的像个小学生:“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来。”
她的包在沙发上,周攸宁拿起来翻了翻,没看到手机:“你朋友呢?”
“朋友?”她早喝迷糊了,手往左右指了指,“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周攸宁沉默片刻:“还记得你家住在哪吗?”
“家?”她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眼神倒是有些出神的看着周攸宁。
然后委屈的站起身:“周老师,呜呜呜呜呜。”
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站都站不稳,刚起身就往下摔。
周攸宁下意识的扶着她,绅士手,隔着一层袖子,并未直接碰到。
感受到手腕处的温热触感了,洛萸微微踮脚,手攀上他的肩膀,又往上滑,勾住他的脖子。
那张脸凑上来,刚才还想和老师告状,这会又开始以下犯上的觊觎老师的美色了:“呜呜呜呜老师您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啊。”
周攸宁神色未变,只将她推开,又重复了一遍:“地址。”
她不说,又抱上来,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不老实的在他后背摸来摸去。
衬衣布料算不上特别厚,她甚至能摸到他的背肌。
手感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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