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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下一秒,他的腰被人从后背抱住。
动作不算温柔,甚至还有些毛躁,让没有准备的周攸宁稍微往前踉跄一步。
大约是还加了助跑的。
洛萸头靠着他的后背,周老师的后背真宽啊,又?温暖。
她这么?想着,便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害怕,怕周攸宁推开她,于?是声音软软的撒娇:“周老师,我?就只抱这一会,看在我?这么?难过的份上......”
白色纱布遮住的眼?看不出情绪,面上也是云淡风轻,听到洛萸的话?,已经从身侧抬起,准备拉开她的那只手稍微顿住。
片刻后,还是放下:“一分钟。”
他给了最?后期限,“洛萸,这一分钟过后,希望你能?听你爷爷的话?。”
和他保持距离。
洛萸没有回答他。
她才不要做听家长话?的好?孩子,从小到大她就不是。
不过这一分钟过的可真快啊,周攸宁身上短袖的面料不算厚,洛萸又?抱的紧,能?感受到他带着力量感的腰腹肌肉。
洛萸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不知?道他的身体?构造。
但平时看他,都有种儒雅随和的斯文气质。
可这会真切的摸到了,却又?觉得那些大约只是表象。
怎么?能?有人做到极致的禁欲和极致的性感,这两?种矛盾体?在他身上糅合,非但不会让人感到违和,反而?意外的撩。
她的周教授就像是一座
未被开发的矿山,越往下挖,就越是惊喜。
她才不舍得就这么?放过他。
哪怕不是为了报复周向?然,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一分钟到了,洛萸遵守约定,将手松开。
有舍有得,这次讲了诚信,才有下次嘛。
洛萸不蠢。
短暂的享乐,和长久的占有,她清楚哪个更划算。
她处理起这种事情来游刃有余,并没有显出太多留恋,轻松抽离。
她走近冰箱,上下看了看,周攸宁不愧是老干部,这一冰箱的东西,她却找不出一点自己爱吃的垃圾食品。
最?后无奈的选了瓶酸奶。
因为知?道周攸宁看不见,所?以她也不用时刻端着,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开了盖子小口的喝着:“你平时都只喝水吗?”
周攸宁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没反应。
但也只片刻。
他走过来,坐下,声音淡:“差不多。”
洛萸叹了口气,手背撑着脸颊:“适当的补充糖分还是很有必要的。”
周攸宁不语,手在方几上摸了摸。
洛萸猜他应该是要看电视,于?是把遥控器拿过去递给他。
只是想拿茶杯的周攸宁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胡乱的按了个台。
他看不见,只能?听到一些声音。
更加不知?道自己胡乱换的到底是什么?台。
洛萸的注意力被电视给吸引了,某狗血偶像剧,古早味挺浓,强取豪夺的禁忌恋。
国外的,下面有字幕。
原本想自告奋勇充当报幕员的洛萸却突然想起,周攸宁这样的高材生,哪怕不看字幕也能?听懂。
热情被挫了一半,也没放弃:“我?给你讲剧情吧,只听声音没意思。”
周攸宁端着茶杯,喝了口茶。
听到洛萸的话?后,他点了点头,表情过于?淡漠了些,显然也不太感兴趣。
“男主为了让女主吃醋居然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啧,他们居然还亲嘴了!!”
“我?靠,女主果然看到了。”
“咦,男主还强吻女主。”
说着说着,身侧就没了
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周攸宁能?听见声音。
水渍声伴随着男女轻微的喘息,不用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洛萸偷偷抬眼?,去看周攸宁的反应。
后者泰然自若的喝着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在他看来,这些带着□□的喘息和感冒咳嗽无甚区别。
洛萸越发觉得,周攸宁就是那种不容亵渎的天神,他的衣摆是干净的,人世间的尘土不配在上面留下痕迹。
可她是个性情乖张的人,她偏要在他的衣服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终会将他标记为自己的所?有物。
原本两?人之间还留出一点距离,但因为洛萸的一挪再挪。
她的肩膀早就碰到周攸宁的胳膊了。
她小声感慨:“他好?坏哦,我?好?喜欢。”
说的是剧中的男主。
周攸宁不语,将杯中茶喝完。
洛萸也没在这留多久,她下午还有工作,穿好?了外套,和周攸宁说明天再来。
大概是怕他明天就不给她开门了,洛萸又?补充了一句:“你明天别吃饭,我?给你带饭来。”
她看见他抽屉里的胃药了,知?道他肠胃肯定不好?。
是不是帅哥都有这毛病,她看的言情小说里,胃病几乎是所?有男主的标配。
周攸宁没说话?。
洛萸仿佛复读机上身,不厌其烦的将同一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周攸宁许是被吵到不耐烦,便点头说了声好?。
洛萸又?盯着他看了会,脸上露出一副坏事得逞的笑。
“那我?就先走啦。”
直到两?道门关上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偌大的复式别墅,再次陷入了无人的寂静。
周攸宁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片刻后,他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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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原本是想着自己做好?了饭菜给周攸宁送去的,这样会显得有诚意一些。
但试了一次她就放弃了。
做饭是个细致活,水少放多放都会出问题。
于?是洛萸只能?让家里的阿姨来做。
阿姨笑问:“这是
要给谁送去的?”
她知?道洛萸不爱吃粥,小的时候夫人为了哄她吃一口,都得在粥里放糖。
这会竟然主动要她熬粥。
洛萸坐在小吧台那里等?,双手撑着脸:“给一个肠胃不怎么?好?的人送去的。”
阿姨问:“小朋友?”
洛萸摇头:“大朋友。”
洛萸这次进去的挺顺利,虽然门口值班的保安换了,但却没人拦她。
她一路畅通无阻,还觉得挺惊讶。
手里的东西有点沉,手掌都被勒出一道很长的红痕。
她站在门口按门铃,等?的时间没有上次那么?长。
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了黑暗,手中握着一根盲杖,他今天穿了件素色的长衫,斜领的盘扣,
肤色冷白,在这日光映照之下,如同泛着寒意的羊脂白玉。
少了几分平日里穿正装的沉稳冷漠。
更多的是虚无缥缈的距离感,现下的他,好?像更添几分不容亵渎的仙气。
单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足够让人挪不开视线了。
蒙住双眼?的白色纱布反倒像是成了点缀,将这种禁欲往上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斜领盘扣齐整的扣到最?后,脖颈修长,喉结凸起的弧度都是性感的。
慕残。
不知?为何,洛萸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
现在的周攸宁,更让人着迷。
她突然很想撕开他雅正清欲的一面,看看内里的他到底是怎样的。
依旧如神祗,还是形同恶魔,
洛萸拎着食盒进去,嚷着太重,她手都要断掉了。
周攸宁开了窗,又?把灯打开。
盲杖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声音微乎其微。
落萸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冒着香气。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邀功:“这是我?亲自给你做的。”
周攸宁不语,只微抬下颚,那双眼?似乎透过白色纱布正看向?她。
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洛萸反倒显出几分心?虚。
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我?亲自让家里的阿姨给你做的。”
话?里多加了几个字,便成
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周攸宁将盲杖放在一旁,轻声道过谢。
倒是生分。
洛萸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她盛了一碗粥,递给他:“我?看你家里有胃药,想着你应该是肠胃不太好?,所?以就让阿姨给你煮了点粥。”
周攸宁淡声:“胃病不能?喝粥。”
洛萸茫然抬头:“啊......哦。”
若不是周攸宁提醒,她这个医学专业的反倒忘了。
她有些失落,刚要把碗拿回来,那双玉白修长的手却先她一步,将碗端起。
他不管做什么?都是细致有条理,就连喝粥也是,白瓷的勺子偶尔会碰上碗壁,声响清脆。
洛萸就这么?看着。
吞咽时,喉结上下滑动的弧度。
洛萸伸手比划了一下,想攀住他的脖子,咬上一口。
一碗粥喝完,周攸宁把碗放下,他拿了餐巾擦嘴,问她:“你爷爷知?道你过来吗?”
洛萸把碗筷收好?,摇了摇头:“要是让他知?道的话?,非得打死我?不可。”
周攸宁神色严肃起来:“洛萸。”
洛萸捂住耳朵:“我?知?道你又?要开始说教了,可是我?都二十五岁了,我?能?对我?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她问周攸宁:“周老师,您的胆量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孩吗?”
她的激将法在周攸宁身上并不起作用。
“人的一腔孤勇,不该浪费在这种不值得的事情上。”
他的这句话?,是以长辈的口吻讲的。
似在教她一些为人处世。
可洛萸却觉得,他是在告诉她。
无论喜不喜欢,他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因为不值得。
虽然有些挫败,但洛萸却也没有多难过。
可能?她对周攸宁只有一种征服欲,以及极度的迷恋他的身体?。
谈喜欢二字,确实?过于?沉重了些。
“你上次不是说你家有影院吗,我?可以上去看看?”
大约是觉得洛萸怎么?讲都说不通,周攸宁便也没再继续费口舌:“自便。”
上次来
他家,洛萸的活动范围只在一楼,二三楼她还没参观过。
这次顺便去二楼看了看。
周攸宁家里的装修和他这人一样,单调简约到了极致,没有繁琐的家具,也没有限量版的各种球鞋。
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素净。
除了走廊上隔不了几米就会出现的画。
都是相同的画风,能?看出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诡异阴暗,如同从地狱中伸出来的一柄刀刃。
不带血,却足够让人生寒。
洛萸想起唐星安和她说的那些话?。
周攸宁十八岁的时候就是赫赫有名的大画家了。
那这些画是不是也是他画的?
再往前走,便是一扇紧闭的门,她闻到了比客厅还要更浓郁的檀香味,以及夹杂着一点燃香的气味。
虽然知?道擅闯别人的私人领域不太礼貌,但洛萸还是没忍住,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墙面是素雅的浅灰,中间放了个香炉,一缕缕的白烟飘出,离得近了,那股檀香味便更重。
正对面供着一尊佛。
墙面挂着的画和走廊上的不同。
黑色的水墨画,最?庄重清高的莲。
她悄悄退出去,把门关上。
原来周教授也信佛。
倒也符合他身上那点衣不染尘的仙气。
至于?三楼的影院,她没有再去。
留着下次和周攸宁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再去吧。
她下了楼,周攸宁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她听到了浴室有水声传来,大概是在洗澡。
洛萸也不好?去打扰,从书?架上抽了本书?,躺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周攸宁看的书?都是那种学术类的,比较烧脑。不太适合洛萸这种大脑结构简单的小白看。
所?以她装模作样看了没两?页就睡着了。
书?盖着她的脸,手滑下沙发,腿搭在沙发扶手上。
她素来便是这样,坐没坐相,睡没睡相。
虽然那些高干人家都极为重视家教礼仪,但洛萸自幼便得宠爱,养出了一身骄纵毛病。
不受管,说了几次她不听,便就随她了。
以至于?
现在养成这种不太好?的习惯。
翻了个身,险些摔下去,她这才被惊醒。
盖在脸上的书?早就合上,放回原处,她身上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薄毯。
心?大的洛萸却也没瞧出异样来,以为是自己睡到一半觉得冷,随手扯来盖上的。
却忘了沙发上本是没有薄毯的。
她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想着他是不是还没洗完?
或许是看不见,不小心?摔倒了?
想到这点,她担忧的起身过去,可又?不敢就这么?直接进去。
万一他没穿衣服呢,万一他还在洗澡呢。
于?是洛萸先喊了几声:“二叔?”
无人应答。
保险起见,她决定先去二楼看看。
看他在不在房间里,再决定要不要推开浴室的门。
她虽然冒失,但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分寸的。
明明是热闹的正午,可是这栋房子却像是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隔音玻璃罩里。
万籁俱静,没有半点声响。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客厅开了灯,仿佛是特意为她留的。
其余,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暗沉当中。
光是这样的程度,洛萸就有些接受不了。她突然想到了周攸宁。
那他呢,他现在整个人都身处无边黑暗之中,他受得了吗。
房门虚掩,洛萸把门推开。
深灰色的墙面凹凸不平,像是毛胚房没有装修。
墙边的吊灯直直的垂下来,与地面距离甚至不足半米。
如同倒扣的餐盘。
电视墙旁放着一盆比洛萸还高的仙人掌。
正对着洛萸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画,色彩强烈的漩涡。
明明只是一副画而?已,看久了却会让人有一种胆寒的恐惧。
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这里是周攸宁的私人领地,与他平时对外展示的那一面大相径庭。
洛萸还是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没开灯的房间,只余一点一楼客厅渗透进来的光。
但也足够洛萸看个大概了。
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换衣服。
他把身上的家居服脱掉,打开衣
柜,凭借记忆摸索着,最?后取下一件衬衣穿上。
他的上身赤/裸,此时没有任何遮挡的映入洛萸眼?底。
确实?和她想的一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后背的肌肉线条惹人垂涎。
可比起那些肌肉的线条,更吸引她注意的,是后背的纹身。
范围太大,想不注意到都难。
仿佛是恶魔,故意在洁白的宣纸下泼洒污秽。
似是听到身后的动静了,周攸宁动作慢了半拍,但也只是片刻。
他平静的将衣服穿好?,打好?领带:“下午我?有课,你先回去吧。”
洛萸把灯打开,走近:“你领带歪了。”
周攸宁谢过她的提醒,伸手准备解开,却被洛萸抢先一步。
“我?来吧。”
她三两?下就打好?了,不过好?像比刚才......更歪了。
她有些愧疚的别开眼?,算了,反正周攸宁也看不见。
若是平常,距离这么?近,她必定是要趁机占个便宜什么?的。
绕领带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指腹擦过他的脖颈之类的。
但她这次很老实?,明显是兴致降下去了。
周攸宁那么?聪明,如何察觉不到她的反常。
他也没问,把外套穿上。
洛萸站在一旁,靠墙站着。
果然还是穿西装的周老师更好?看。
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容易让人心?生一种毁灭的欲望。
洛萸不说话?,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纹身。
明明该是违和的,她的周老师,神圣洁白,不染尘埃。
可此刻却让洛萸觉得,他也不过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
一霎,从神坛坠落。
不是被她拉下来的,而?是本身就在这凡尘中。
她的周老师,原来也不是神祗啊。
这让洛萸有种失落感,就好?像是她一直在追寻的宝藏,眼?见就要到手了,可后来发现,宝藏依旧是宝藏,却不是她一直追求的宝藏。
免不了让人觉得失落。
洛萸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似是察觉到了,周攸宁淡声问:“看到了?”
洛萸
知?道他在问什么?,只点头:“嗯。”
“有什么?想说的。”
“你很在意我?的看法?”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润如流水一般,如若不是总带着那点拒人千里的寒。
“不算在意,不过觉得你好?像有话?要说。”
说什么?呢。
又?应该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他,我?突然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周老师了。
也不算不喜欢,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了。
如果真要讲,以往是喜欢中带着征服欲。
而?现在,那点喜欢完全被剥离,便只剩下征服欲了。
洛萸当然不会这么?说:“纹这么?大片的纹身还能?当老师?”
周攸宁知?道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别人也不会扒了你的衣服去看。”
洛萸点点头,笑道:“也对。”
她装模作样的看了眼?腕表:“时间也不早了,既然周老师还有事,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和先前的死缠烂打不太一样,现在的她带着洒脱。走的没有一点留恋。
门打开,又?关上。
未开灯的房间便只剩下周攸宁,独自一人身处黑暗之中。
他本身就在黑暗中独自潜行,这么?多年了,也未曾改变。
他动作缓慢的将歪掉的领带拆开,重新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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